官儿也不好当了。大概齐,这事顾老爷子不知情?” 谢景明微微颔首。 “还有谁呢,柴大姑娘是绝不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害我的,也不会是她。” “你倒是很相信她。” “就是一种感觉,柴大姑娘不屑这些肮脏手段,她如果对付一个人,必定是雷霆手段,正大光明。话说回来,凭人家的本事,也没人能算计得了她。” 谢景明仔细打量她一眼,“不用羡慕她,你比她也不差的。” 顾春和抿嘴直笑,摄政王也会说瞎话哄人开心么? “还有一个人,李仁的姐姐。” 谢景明挑挑眉头,“说下去。” “李仁死了,她必定恨死了你我,可她拿你没办法,只能冲我下手。” 顾春和慢慢思忖,“顾老夫人巴不得我爹永远不归家,如果我死了,顾老爷子和我爹的结就再也解不开了。李夫人就撺掇她出面,俩人联手害我?” “看,这不也能想明白吗?”谢景明笑道,“有能力在半个城埋下眼线的,除了东宫没别人。” 被他称许,顾春和不由眼神亮了下,很快又蔫了,“要是我不出去就好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谢景明看了下她白布缠裹的脚踝,“还疼吗?” 顾春和摇头笑道:“不疼了,多亏你给的药膏,特别管用。” 停顿了一下,她慢慢垂下脖颈,声音几不可闻,“我先前说错了,你跟他们不一样。” 没有趁人之危,没有不顾她的意愿胡来,好好的把她送回府,没有任何不尊重的举动。 谢景明怔楞了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然后,把悄悄摸向她脚踝的手,又悄悄收了回来。 他似乎,隐隐明白她之前拒绝自己的原因了。 让丫鬟们上药也是一样的,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败她坏来之不易的好感。 顾春和求他帮个忙,“我很担心泽兰,李夫人肯定会作践她,太子那人,说不准也会怪她坏了事,能不能帮我打听下她的消息?” 东宫戒备森严,倒是个给暗线练手的好机会。 谢景明一口应下,“那个李氏必须死,顾家那头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顾春和很快就拿定主意,“当然是按罪论处,有罪的治罪,没罪的不能冤枉人家。” 谢景明笑了,“既然你开了口,我就饶他们一死,不过要顾家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这场牢狱之灾全拜顾老婆子所赐。” 如此,哪怕治不了她的死罪,凭着顾老头的凉薄,她以后的日子也好不了。 半个月后,顾家人从大狱里出来了,一个个满面污垢,破衣烂衫,虽没过堂受刑,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忍饥挨饿,着实遭了大罪。 谋逆大罪不成立,但顾老爷子多年前贿赂上司谋官,顾二爷借用青苗钱的名义放贷,顾老夫人打死奴婢的事全被翻了出来。 顾家两位爷,一个连降三级,一个免职永不叙用,并罚没了一半的家产。 顾老夫人挨了三十鞭子,几乎要了她的老命,顾老爷子没休她,回去就把她关了起来,对外只说得了疯病。 从此再也没人见过这位老夫人。偶有顾家奴仆从那座凄凉的院墙外经过,只听里面凄厉哀嚎声声,宛若鬼哭。 东宫。 太子妃看着歪在床上的太子,无奈道:“今儿是李氏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