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在军中的那些年岁正过谢云辞的风骨,即便他后来亲自上书辞官,不入朝堂也不理会永宁侯府的一切,做了无所事事的纨绔,但他待人待物仍旧有自己的分寸。 不轻易同人起争执,也很少会自称为小爷。 若是有,不是他在自己调侃,那就是他生气了。 刘子楷讪讪一笑,哪里还敢继续往下说,只能被迫圆回去,“没有了没有了,您一向英明神武。” 英明神武…… 此时此刻被用来形容谢云辞。 赵琼华没忍住笑出声,瞧见谢云辞愈发难看的脸色,她这才没落井下石,抬眼看向窗外。 窗外的江面上,零星灯火已连成一片,不逊于月色,偏又能为江上的人点盏灯火,指明前路。 京城到底不比江南水面辽阔,听闻今年龙舟赛拔得头筹者,奖赏翻了一倍,但难度也提高不少。往年都是从江的一岸划到对岸,许是有了名气,今年的规矩也有了些许改动。 在临翠湖中间共点着五盏莲花灯,龙舟除却要划到对岸外,期间也要尽量去抢莲花灯,最先靠岸的人中取出前三甲。 而这桂冠花落谁家,却是取前三甲中,手持莲花灯最多者得胜。 今年的奖赏也很优渥,除却沿袭往年的一百金,另还加了绸缎十匹,以及画舫赌注的一成。 画舫上多是达官贵人,即便不是朝堂中人,也定是一方富甲商人。 赌注的一成,丰厚可想而知,不容小觑。 只为着最后这一成赌注,今年龙舟赛便有不少人前来尝试,但经过一番比试和筛选之后,最终只留下了十组。 赵琼华探头,细细数着临翠湖上的莲花灯。间距还好,足够龙舟正常发挥,但有的却偏离正常路径,只能做取舍。 十组龙舟,抢五盏莲花灯,还要兼顾着时间与速度。 不得不说,这些达官贵人是真的会玩。 赵琼华恹恹收回视线,重又坐下,这龙舟赛和她所想的还完全不一样。 掺杂着名利争夺,反倒失去了原本的纯粹和意义。 刘子楷见状忙追问着:“郡主看了感觉如何,要不要一起下个注?” “今年的龙舟赛,来的人可都是有过好几年阅历的,买了不亏。” 他话音刚落,便有侍女识相地把漆盘端上来,其上清楚地标明十组选手身上所押的赌注,教人一目了然。 大多数都是在押前三甲,由着今年又加了莲花灯,不仅龙舟赛的难度上去了,便连下赌注的难度也被提高了不少。 若是能押中前三甲,就已经不算亏本了。 赵琼华从来不玩这些,也不懂行道,只能看向谢云辞,“这场要不你来?” 方才刘子楷揭他短,赵琼华还在旁边一副“你快说我还想听”的看好戏的模样,谢云辞威胁了刘子楷一句后便再没说过话。 如今听到赵琼华有事唤他,谢云辞偏头,轻哼一声,却还是依言直起身来扫了一眼漆盘上的人名,简短开口:“第十个。” 语罢,赵琼华有些愣怔,目光漆盘第十个人名和谢云辞之间游戏,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第十个人名为周峥,在十人之中,他不是被下赌注最多的那三个,却也不是最少的三个,算是中规中矩,并不出挑。 见赵琼华眸光中写满了“你确定吗”四个大字,谢云辞直接后仰倚靠在榻上的软枕上,又是一声轻哼,“随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