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口。 谢云辞一时失笑,随手又给赵琼华剥好一个粽子,“那你今日就再多尝一个,方才席间见你也没怎么用膳。” 仁宗对宫宴一向很平淡,即便出席也只是稍坐片刻。今日端阳宴,也是由着席间不断的事,仁宗才多留了一会儿。 从七公主到贤妃再到永宁侯夫人,竟没一个能消停下来的。 原本该热热闹闹的一场宫宴,一番折腾下来反倒教人心乏。 “尝多了总归是让人乏味的。” 她自幼就在宫中和侯府长大,十多年的时光,宫宴都数不清参席过多少回。每一场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人、那些明争暗斗的事,宫宴上的佳肴倒是多变,却也不离本宗。 尝的多了,倒还真不如坊间的点心来的合她心意。 时间久了便会乏味。 对佳肴尚且如此,一时间他竟也握不准她的放手究竟是参透后的释然、还是与此如出一辙的腻烦。 谢云辞听出她话里隐藏的含义,眼睫颤动,分着粽子的动作也随之一顿,像是想到什么不愉的事情一般,他垂眸良久后好笑,继而打趣道:“那看来,下次臣再差人给郡主送糕点时,也该换一家了。” “谢云辞,不许再自称臣了。” 刘子楷和谢云辞相识多年,听说过他在疆场上的以一敌百,看过他在楚馆戏楼品酒听曲儿的纨绔模样,也见过他同别人话不投机便动手的嚣张,偏独独没见过他有这般闲情逸致,还和人拌嘴。 说是拌嘴,看起来却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离谱。 “这枣粽里还放有上好的蜂蜜,郡主若是觉得喜欢,我一会儿再差人送些过来。” 趁着两个人消停的间隙,刘子楷挪动着木椅,坐在了谢云辞这边。 赵琼华用完第二个粽子,还在吃茶时就听到这句,连忙摇头,“不必。尝过味道就好。” “等明年再来,也好留着些期待。” 赵琼华这一出声,谢云辞方才想起来雅间中还有个刘子楷,转头兴趣淡淡地道:“今日画舫人多,你要是有事处理就先离开吧。” 逐客令下得清晰明了。 端阳佳节,闲来前往临翠湖观看龙舟比赛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前几年也不是没有人借着名头偷偷溜上画舫闹事。 这才使得来去画舫都如此繁杂,要由侍女再三确认来客身份。 刘家作为这船画舫名义上的东家,刘子楷又是少东家,自然是要出面处理的。 “没有。这两年好多了,没人敢来闹事。”像是根本没听出谢云辞的嫌弃,刘子楷倾身,向赵琼华打探着消息,“郡主,容我冒昧问一句,你和云辞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前云辞去楚馆戏楼,都只听曲儿,有姑娘想和他成就一段好事的,结果让他给训斥哭了。” 京中的茶楼酒肆,是最引人闲谈的地方,其中流传的各种风流轶事数不胜数,其中当属谢云辞事迹最多。 坊间传闻向来最爱添油加醋,酒肆闲谈之中,谢云辞的红粉佳人都能从留芳苑排到临翠湖。 可也就他们这几个与谢云辞交好的纨绔才知晓,若是去楚馆戏楼,谢云辞定然是最规矩的那个,只品酒听曲儿,绝对目不斜视。 仿佛终于找到可以拿捏谢云辞的人,刘子楷启了话头,就不想停下来,正要继续往后说时,他一偏头就对上谢云辞阴恻恻的目光。 “说吧,正好小爷也想听听我都做过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