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不由得飘远,尚在愣神时,她忽然听到身旁人一声轻笑调侃,“琼华,虽然我知道我生得好看,但现在不要看我,看箭靶。” 像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她猝然回神,抬眸时正对上谢云辞的视线,他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此时却盛满笑意,再戏谑不过。 一时间她竟也没在意谢云辞是如何称呼她的。 慌忙别开视线,赵琼华欲言又止,好半晌后回了一句:“谁说你好看了,明明还比不上我和我哥哥。” “好,你才是最好看的。”谢云辞哄孩子一般地说了一句,又将赵琼华的心思带回到骑射上,“先练射箭。等你能连破两支箭后,再说狩猎的事。” 收回不着边际的心思,赵琼华搭好箭后,谢云辞重新覆上她的手,瞄准方位后,他蓦然出声:“放。” 赵琼华依言放手,只见箭破长空,以破竹之势直直劈向先前的两箭,从第二箭的箭尾劈向第一箭的箭尖,直直扎了进去。 箭矢微不可闻的落地声响起,赵琼华耳畔也重新响起谢云辞的声音:“射箭要松弛有度,你先前虽也能轻松的正中靶心,但你整个人太过于紧绷。太在意结果,最后也只能让你自己方寸大乱。” “若真上了战场,不会有太多时间容你思考的。” 松了赵琼华的手,谢云辞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只摸到一把折扇,不得已又收了动作。 赵琼华也看到他的动作,却没多想,满脑子只回荡着谢云辞方才的那句话。 “太在意结果,只能让自己方寸大乱。”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可她总觉得谢云辞话里有话。 “今日射箭就练到这里吧,你回府后自己再多找找手感。”谢云辞见她深思,出言提醒了她一句,而后他又随手指向草场,“一会儿我陪你去跑几圈。” 赵琼华点头应下,暂时将方才的念头搁置下。她面上虽平静,心里却是难得的兴奋,甚至是激动。 此刻她能领悟到当初仁宗为何钦定谢云辞来教习她骑射,不仅是因为他曾上过战场立过军功,更因为谢云辞和她,算是同一种人。 她自己久试无果,谢云辞却能一语中的,发现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问题。 而且,她自认冷静许多,很少能感觉到今日这般的情绪,似激动,更似触摸到某种边缘的渴望。 敛住所有心思,赵琼华正要去牵马时,方一转身,她就看到有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朝这边走来。 玩世不恭的模样,与谢云辞如出一辙。 “哟,这不是谢二吗?”男子手里把玩着一对玉球,话语里几分惊喜几分难得,“难得在马场见到你。” “自从前几年听你说再也不碰骑射,我还以为你真不来了呢。” 看他的模样和谢云辞也很是熟稔,甫一走过来就搭上谢云辞的肩膀,“难得遇到,不如我们一会儿去留芳苑吃酒?” 留芳苑,京中花街柳巷中顶顶出名的一个。听说里面的姑娘个个腰细如柳,歌喉如莺,便连容貌才华也都是级好的。 许多人去过后都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即便赵琼华从未去仔细了解过,但稍微一想她也都知道,这个吃酒定不寻常。 红粉佳人在侧,便连美酒都要寡淡几分。 “既然你之后还有事,就不必陪我跑马了。马场我熟,不用担心。”赵琼华自认善解人意,见谢云辞有人相邀,她也就不打扰了。 刘子楷原本以为旁边不过是谢云辞找的佳人,这时听到赵琼华开口,细细看了几眼这才认出人来,收手行礼,“见过琼华郡主。” 赵琼华摆摆手,免了他的礼数。 寒暄几句过后,她也没再和谢云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