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还是不信下面那些军士的话。 “如果我也说是战船呢?”谢东篱看着远方说道。 “你说我就信。”司徒盈袖正色说道,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谢东篱回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向远处的江面,淡然道:“对,就是战船。” “怎么会有战船?!这里可是青江!是东元国的内河!”司徒盈袖忍不住叫道,两手握紧了拳头,也看向那些战船驶来的方向。 当先驶来的,就是那些船头细窄如尖刀的战船,破开水面的速度非常快,简直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往他们这边飞速驶来。 “那是什么船?”司徒盈袖瞪大眼睛,指着那几艘正往他们官船急速驶来的船问道。 “那些是冲撞船。”谢东篱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动听,给这肃杀的夜增添了一丝温馨。 “冲撞船?做什么的?” “冲撞船,顾名思义,就是过来撞船的船。你没看船头特别细窄吗?以它的速度,全速驶来,如果和我们的船相撞,可以将我们的官船从中间切为两半。”谢东篱做了个刀切的手势,饶有兴味地说道。 “你还笑?!”司徒盈袖恼了,手指着那些船道:“你看看!它们很快就要过来了!” “嗯,我知道。”谢东篱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靠在了船桅杆上,眼望前方,开始计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随着谢东篱吐出一个个数字,那些来势汹汹的冲撞船的速度一步步减慢,最后如同绊到什么东西,在谢东篱数到十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些船怎么停下来了?”司徒盈袖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这时才吁了一口气,徐徐沉如胸膛。 三楼和二楼的那些军士却发出一阵欢呼声。 从水底冒出数十个军士,往他们这方全力游了回来。 原来是谢东篱事先派人去官船前面的水域设置了绳障,将这些冲撞船的桨给绕住了! “弓箭手放箭掩护!” 一时江面上箭矢横飞,有从后面敌船那边射来的,也有从官船这边射出去的,阻挡对方箭矢的来势。 嗖嗖嗖嗖! 漫天箭雨中,有些禁卫军来不及散躲,别敌船从后面射中,沉入了江底。 但是大部分军士都及时回到了官船上。 司徒盈袖的眼里有些湿润,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站住!”谢东篱厉声呵止她,“你去哪里?” 司徒盈袖头也不回地道:“我的水性是最好的,我要去帮他们!” “回来!”谢东篱大步走过来,一时顾不得自己的怪病,紧紧握住她的胳膊,“你是女人!不许去!” “女人怎么了?你别看不起女子!”司徒盈袖一把夺过自己的胳膊,毫不退缩。 谢东篱定定地看着她,手上的麻痒又出现了,钻心地麻痒,一直传入心底。 不用低头,他也知道自己又起红疹了。 以前他会恼得不想见人,但是今日他却庆幸自己有这个怪毛病。 他扶着船的桅杆,突然往前一探,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了?大人,您怎么了?”阿顺吃了一惊,忙上前扶住谢东篱。 谢东篱对他使了个眼色。 阿顺立刻明白过来,转头就对手足无措的司徒盈袖道:“司徒大小姐,我们大人又犯病了,请您在这里帮我保护他,我要下去代大人发号施令!” 如果谢东篱就是不让她走,司徒盈袖肯定不会听他,是决意要下水帮禁卫军打水仗。 但是谢东篱突发急病,她却不能丢下他,一走了之。 谢东篱是这个船上官位最高的人,他绝对不能倒下。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回来,伸手想要扶住谢东篱。 谢东篱却忙往旁边让了一步,声音很是低沉:“不用了,我没事。” 他越说自己没事,司徒盈袖就越是担心。 谢东篱马上转身,从袖袋里拿出自己带着的药丸,往嘴里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