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建康,才晓得他还是王家郎君!第三回,第三回就被捉了…… 其实第一回 知道真相,就打过退堂鼓,但朱大户说可以加钱。两刺客便想,出都出手了,就跟来都来了一个道理。 算了,继续往下做吧…… 刺客们生气朱大户,便对王峙态度和善了些。曾持剑的刺客竟主动找他说话:“府君想让我们交待,我们便可交待……” “好,那你说来。” 刺客楞了下,没想到王峙这么急,还插话,便只好先交待姓名,他道上外号“急急如律令”,同伴叫“玛尼玛尼哄”。将朱大户如何找上两人,如何买凶,如何后来许诺加酬金却未付,全都说了。 只是急急如律令说得言简意赅,玛尼玛尼哄并不满意,期间插嘴添加许多细节,说得唾沫横飞仿若喷壶,王峙裴爱冲天都默默后退了一步。 刺客们讲完,王峙道:“本官知道了。”命仆从喂两刺客喝水。 玛尼玛尼哄向王峙道谢:“多谢府君。” 急急如律令虽然没说出口,但投向王峙的目光多了一分尊敬。 王峙问道:“你们与朱大户的契书呢?” 玛尼玛尼哄反问:“什么契书?” “与朱大户签订契约,杀我的契约。” “这可是杀人啊府君!买凶的,受雇的,怎么会留下白纸黑字把柄!”玛尼玛尼哄一脸震惊。契书,不存在的。 王峙一笑:“正因为你们是受雇的,愈发会要契书。不然你们杀了人,担了风险,雇主将脸一抹,岂不成了坏账。” 急急如律令笑一声,道:“契书在我身上,你自己来拿吧。” 冲天担心有诈,打算替王峙去拿,王峙却摆了摆手,亲自上前,从急急如律令身上搜出契书。 他拿在手上,细读一遍,冲天和裴爱都凑过来看。冲天笑道:“这案子差不多了!” 王峙却转脸看向冲天,道:“接下来,我们赌一把。” 冲天愣住:赌什么? 广陵城不比建康,本地气派的宅子不多,因为占地五十亩,由青瓦白墙围起的朱府显得尤其突兀。 外人进了广陵城,随便寻个人问朱府何处,没有人指不出来的。 此时已近黄昏,然而从申时开始下起的小雨,将太阳和晴色一起遮蔽,光靠看天辨不清时辰。 青衣仆从打着伞,雨滴淅沥打在地上复溅起,早湿了他的布鞋。 仆从行至朱府后门,收伞急急叩门,出来另外一个仆从,鬼鬼祟祟往外张望,接着,开门把青衣仆从让进来。 青衣仆从回了府,来不及抖干身上的雨水,直接去见朱大户。 朱大户是个中年胖子,坐在榻上,腿无法盘:“你怎么才回来!知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奴该死,郎主恕罪。” “算了。”朱大户吹吹胡子,“那么观察得怎样了?” 青衣仆从蹑步上前,躬身轻语:“家主,千真万确,府君带着新婚夫人回了广陵。” 朱大户挪了下身子:“哦?” “小的亲眼看见,他夫人先下的牛车,而后里头抬出府君,盖着厚厚的被子。另一辆车里也抬出一个,再卸的货物。” “抬出来的?那你可看清?还有……怎么有两个?” “据说,后一个是府君的仆人,就是经常跟在身边的那个。” 朱大户闻言,脑海里回忆冲天的相貌,记不太清,但就记得他总绕在王峙旁边,功夫不错,令刺客下不得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