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叶兰亭的吩咐,反正一问三不知:“听到是听说过,但到底什么情况没人晓得哩!真要发了横财肯定也不能让旁人晓得啊。” “那你们那坝子上那么多人在练牵钩赛又是怎么回事?” 杨三毛一味挠头装傻:“这……我们也不晓得她究竟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间从杨三毛嘴里问不出什么,便哼一声,加快了脚步:“还有多久到你们村长家,别想耍滑头,要是敢给爷乱引路,没你好果子吃。” 杨三毛颠颠地笑:“马上就到了,往这条小路穿过去,上边就是。” 等到见到前方的叶家院子,中年男人信了杨三毛的话,因为从进村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就眼前这座小院是青瓦屋顶,其余人家全是茅草屋顶。 杨三毛将人引到院子后,探身喊了声:“村长,有几位大官人来找你咧!” 随着这声喊,中年人也带着几个随从走进叶家院子,这一瞧,便瞧见另一边偏院正在生产的香皂的工坊,因为从屋顶烟囱里冒出来的白色香雾,正是他们最熟悉的大古美肤皂的香味。 几个村民正抬着一箱箱东西在狭窄的偏院里进进出出,那正是包装好的香皂成品。 中年男人目光一眯,面上露出笑容,一切全得来不费功夫,养颜古皂的制作秘方终于叫他找到了。 这时从正面堂屋走出几个人。 先走出来的是薛霁安,身型瘦弱的少年脸色苍白,穿着灰色的宽松布衫,神色冰冷警惕地看着这一行人。 而后迈出门槛的是赵汾,他乍然见到几个来者不善的生人出现在叶家院子,神情还算冷静,不动声色与对方互相打量。 而后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搀着一个灰发白须的老者走出来,那老者虽上了年纪,脊背佝偻,但看起来目光矍铄,尤其是扫视他们一行人时颇为犀利。旁边的小丫头搀着他,笑吟吟地打量他们,看起来对他们有些好奇。 中年男人在这四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视线定格在老者身上,理了理袖笼,笑呵呵走上前:“这位一定就是大古村的村长吧,某姓何,上河郡人士,慕名而来,特此拜访。” 杨三毛狗腿子一般在中年男人身后提醒:“大官人,这是我们村的老村长,现在他已经不管事了。现在都是小村长在管事,旁边那位才是小村长。” 中年男人挑眉,又将视线移到旁边的赵汾脸上,上下打量两眼,重新抬手一揖,笑道:“失敬失敬,村长果然春秋鼎盛仪表不俗,在下何某,途径宝河镇听闻村长大名,特来拜访,想与你交个朋友。” 赵汾客气一笑,回了个揖,伸手往旁边一指:“何官人认错了,那位才是我们的村长大人。” 何官人:“……” 他视线随着赵汾手指的方向移过去,正正落在那含笑看着他的小姑娘脸上,冷不丁与其清凌凌的视线对上,叫他愣了一愣。 大古村的村长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看岁数最多不过十六七,没有梳妇人发髻,就表示还是未婚。 这信息量让那何官人吃惊不小,盯着叶兰亭探究且狐疑地打量了好几眼。但毕竟是个老江湖,即便心里再怎么惊讶,面上也没过多地流露出来,还能迅速地自我打圆场: “哦呵呵,想不到大古村村长年轻有为,是何某人有眼不识泰山了。” 叶兰亭微微一笑:“何掌柜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来者就是客,请屋里坐吧。” 何掌柜笑容微顿,短短一句话,对方不仅点出他的身份,还夺回了话语的主场权。 初次照面,仅一个回合,他就感觉,这个年轻的大古村村长不太好对付。 何掌柜使眼色让随从留在院外,自己则随叶兰亭几人进了堂屋。 叶兰亭摆上椅子,请何掌柜入座,对不放心的阿公道:“爷爷,您去休息吧,客人我来招待就行了。” 她又让薛霁安去泡了茶来,只留下赵汾在身边,笑着对何掌柜道:“我们乡下条件简陋,只有粗茶几杯,还请何掌柜不要嫌弃。” 何掌柜端着苦茶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笑着打哈哈:“哪里哪里,村长客气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