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不必理会,继续拉练。 然后叶兰亭又让杨虎娃带那二十个民兵埋伏在叶家院子后面,约定以敲锣为号,听到锣鼓声,便跳出来包围院子,不让任何人离开半步。 如此安排好后,叶兰亭便开始静待镇上的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果然没有让她等多久,就在第二天下午,一行商马队来到了大古村。 一直在村口十里外放哨的杨三毛见到生人来了,一溜烟跑回叶家院子向叶兰亭禀报:“村长,有人来了!一辆马车,四匹马,随行七个,马车里坐着的人瞧不见。” 叶兰亭面前放着一盏茶,她闭目端坐,一派淡定,只道:“再探,再报。” 薛霁安和赵汾几人都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波人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隔了大约两炷香,杨三毛慌里慌张跑回来:“村长,他们进村了,一共九个人,看方向,是朝您家院子来了。” 叶兰亭终于睁眼,对杨三毛说:“你去引路,若他们问你打听村里事情,你只一概说不知。” 杨三毛便领命去了。 薛霁安道:“三毛不会有危险吧?” 杨三毛是杨虎娃的堂弟,擅长爬树,瘦小灵活,所以叶兰亭让他去放哨。 “不会。”叶兰亭道,“从村口到叶家院子,要经过晒坝,晒坝有三四十个修路队村民在那里拉练,那些人初来乍到,见到几十个村汉光着膀子操练,在没摸清楚状况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赵汾恍然大悟,原来村长安排修路队的人今天到晒坝练拔河,是为了威慑那些人。 叶兰亭所料不错,商马队的人进入大古村后,起先并没有将这个穷村子放在眼里,走在前头的那中年男人下车后,先是四下环视了一圈,视线所见全是茅房土屋,甚至皱起了眉。 村子里也没什么人,地里庄稼也都收完了,枯草光秃秃的一片,看起来就很荒凉。 树下只有两条瘦了吧唧的赖皮黄狗冲着他们狂叫。 又往村子里走了一段路,还是一个人没看见。 中年男人身后的随从奇道:“这个村子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那中年男人也感到奇怪,甚至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从宝河镇沿路而来的大河村、兰花村、李家庄等村子,都遇见不少村民在地里耕种,穷虽穷,但至少有人烟出没。 这个大古村也太安静了,透着古怪。 正纳闷时,走到了前头一口老井跟前,老井上面便是村民集中晒谷物的石坝子,一阵整齐划一的‘一二三、嘿哟嘿哟’号子声传来,随着走近,那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楚,人数还不少。 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让随从前去一探究竟。 随从便猫着身子爬上去斜坡,探了个脑袋在石头,看见几十个光着膀子的村汉正在拉练拔河。 他惊疑不定地返回去,对中年男人禀道:“这些村民居然在练牵钩赛。” 牵钩赛一般主要用以训练兵卒在作战时钩拉或强拒的能力,后来才渐渐流传到民间。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乡野村落,竟然也会组织村民训练牵钩赛。 中年男人想到李含香被逼急时说的那几句话,不由对这大古村村长多了几分慎重,他道:“找个村民打听一下,这村长家住在哪儿。” 正好这时杨三毛从巷子里窜了出来。 随从便上前,一把拎住杨三毛胳膊,像揪只鹌鹑一样将他提起来,粗声道:“你们村长家在哪,带我们过去!” 杨三毛眼珠子滴溜一转,谄媚地道:“大官人,我们村长家就在那上面,您找她什么事,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少废话,带路。” 杨三毛长得跟个瘦猴似的,穿着补丁衣裳,又一脸的谄媚讨好,中年男人便问他:“听说你们村长在村子里建了一个工坊,专门做卖给城里太太小姐们的养颜古皂,还发了一笔横财,可有这回事?” 杨三毛弓着腰往前带路,笑嘿嘿装傻:“大官爷,村长家的事我们这些小的哪知道啊。” “他办工坊这么大的事,难道你就没听说?” 杨三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