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在陛下心里长,由着它溃烂,届时即便咱们不动手,陛下也要亲自将这根刺——□□。” “您的意思是——”秦国公抬起头。 那枚黑子落下,胜局已定。 “既然照常查,查不出来。那不如咱们就帮他一把。国公年纪大了,回去等消息吧。不出一月,咱们还会再见的。”那人声色沉郁,帷幄之中似乎另有所图。 往日在国公府中,秦观月将自己的满身风姿藏匿在顺从乖巧的外表下,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听话的香姬,可以任人戏弄,无人在意她的颜面与尊严。 直到进了这燕宫,在重重险境下,秦观月身后无所依靠,只能以自己这身皮囊为诱饵,为自己谋得一方天地。 玉莲池旁建有一处供人休息的偏阁。 这偏阁虽不似寝殿华贵,但该有的设施亦一应俱全。 偏阁内设有一块极高的屏风,屏风上晾着两人湿漉漉滴着水的外裳,下面燃着的火炉,是顾珩从湖边捡了柴火,亲手点上的。 秦观月躺在偏阁内榻上,榻上的被衾是她昨日特意让墨隐来换好的,她的里衣仍有些潮的。 她望着顾珩的侧影,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性地看着着他。 此刻他的侧脸在灼烁的火光下棱角分明,即便他褪去了外面的那件雪袍,也仍然自成清冷无端的气质。 秦观月倒是没想到,顾珩这样不沾尘埃的贵人,竟还会自己生火。 他此刻又恢复了如往常一般的孤傲自持,那一双幽沉的眸子似乎不起任何波澜。 与方才在玉莲池中那般呼吸急促、险些失控的模样截然不同。 秦观月还是喜欢看他刚才的模样。 “丞相,我有些冷。”秦观月像只小蛇般从艳红的被衾中钻了出来。 第25章 (二合一) 顾珩将一根木柴添入火炉中,那枚玉珠坠子抵在他的掌中,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温润。 他还是拒绝不了秦观月,正如此刻,他也无法直视这枚玉珠,以及玉珠上淡淡的腥气。 “我再去捡些柴。”顾珩将那枚玉珠收进袖口,起身要向外走去。 “丞相现在这般模样,不怕出门叫人瞧见吗?” 顾珩的雪袍正在屏风上挂着,还不时垂下几滴水珠,足以彰显他方才的荒唐行径。 眼下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这样出去,仿佛是在与世人揭露他往日清冷自持的崩塌。 秦观月半倚在榻上,身上淡淡的甜香在温热的室风中蔓延散开:“丞相,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物,还会自己砍柴生火。” 顾珩目光沉了沉,只平淡地回应一句:“小的时候帮母亲做过这些活。” 顾珩的身世,一直是燕国的一个谜,没人知道他的过往,他也从未向任何人主动提起过。 但不知为何,今日在秦观月面前,他就这样平淡从容地说了出来。 牖外夜色渐渐暗去,一轮幽静的月色攀上中天。 秦观月并未回应顾珩的这句话。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绝不愿在这样的良宵时刻,牵扯任何风月之外的事情。 但是她明白,当顾珩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切已然不同。 “顾珩,你过来。”她向他伸出手,那艳红的锦被顺着她光洁的玉臂又向下滑落了一截。 这一次,顾珩看见朦胧的月色披洒在榻前,拂掠过神色懒冶的她。 顾珩的眼底被那抹雪色刺地瞳孔一缩,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小手,在拂过他的心窝。 但对于她陌生而冒犯的称呼,又让他觉得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