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唇上,捏过她手指纨扇的右腕,“是你身上的香。” 时月影听不清他说话了,她的注意力也在他的唇上,彼此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他浅淡而均匀的鼻息。 手里的扇柄被时月影得更紧,指尖几乎嵌入掌心之中。元景行侧了侧头,她以为他要退开,然而并没有,更近了。 “陛下安寝吧......” 尾音未消,时月影骤然被推倒,青丝不胜簪,月白色软烟罗裙披散于竹席。 皇帝俯身而来,昏暗幔帐之中,眸光明亮而炙热,流连于朱唇,既防备而又欲亲近,进退不得。 时月影明晃晃地睁着双眸,几乎屏住了呼吸,怯怯提醒道,“陛下,今日并非初一。”她的身心皆在抗拒他的亲近。 “朕知道!”皇帝切齿道,眼神里流露出万分的厌恶,可薄唇又离她近了一些,与她的距离只差一层泥金纸。 他的皇后,他的女人,两年来无数次地拒绝了他的求、欢。 他忍了又忍,渐渐松开她的细腕,火气盛大,“继续扇风!” “臣妾遵命......”时月影如释重负,匆忙爬起来。 次日清晨,时月影被殿外御前太监德乐尖细的声音吵醒。 “启禀陛下,已经是卯时三刻了。” 时月影揉揉眼睛,十分困倦。今日是有朝会的日子,此时早已经过儿上朝的时辰了!寝殿外宫人们等候多时,更别提大殿外的文武百官。 她不知昨夜怎么睡着的,记忆就停留在皇帝命她继续扇风那儿。 她初为皇后时,几次侍寝的次日,皇帝上朝都迟到了,惹得不少朝臣上奏骂她是祸水。今日他若再迟到,明日又不知有多少本折子要元景行废后。 撑着床榻起来,立刻感受到一道灼热视线。元景行早醒了,正慵懒地靠着床榻垂眸看她。 “陛下该起了,为臣妾把幔帐放下来就成。”她自小懒散,家中父母哥哥尽宠着,这么提醒一句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朕要你来侍候更衣。”皇帝的语气听着余怒未消。 这人怎么这样呢! 时月影飞快琢磨出了借口,“可臣妾穿衣裳很慢。” “无妨,朕可以等着,倒要看看有多慢!” 皇帝完全不放过任何刁难她的机会,时月影叫苦不迭。 从前当太子时可不这样,那个时候他沉默寡言,心思深沉,并不爱搭理她。 自从登基成帝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就像是乖巧懂事的少年一夕之间变得桀骜难驯。 她不敢传唤殿外的宫婢,自行梳洗穿戴。时月影自小有成群的婢女服侍,当了皇后之后更不需要自己动手穿衣,所以今日确实很慢。 穿戴完毕,才敢唤太监宫女们进殿。 德乐早已经万分焦急,“陛下!已经到了上朝的时辰了!” “把龙袍给皇后。” 给皇后?德乐朝着时月影瞥了一眼,这个一无是处的皇后他是真的瞧不上,她每回伺候皇帝穿戴都要足足耗上半个时辰。偏偏皇帝喜欢这么刁难皇后,十分有耐心。 “今日还是让奴才......” 元景行一个眼神,德乐立马住了口。 “东西放下,你站远些。” “奴才遵命”德乐委委屈屈,带着其他宫人退到了外室墙下。 时月影只能起身,抱着沉沉的龙袍,心里也委屈。 紫檀木白玉屏风后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