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记得怀乐说过的话? 他没有忘记吗? 怀乐看着傅忱的背影,他执笔的那只手还没有包扎,还破了一个小口子,是抱着怀乐躲箭时刮到的,冒出来的血已经干涸了。 怀乐的心忽然跳快了。 傅忱似乎写好了,他放下笔,晾干信笺。 怀乐连忙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回神,佯装她没有看傅忱,抓着笔,直接下笔了。 也没有遮,傅忱站过来时,借着身高优势正好看到。 她的写的是:怀乐岁岁平安,柏大哥岁岁平安,柏夫人岁岁平安,温伯伯岁岁平安,俐君岁岁平安,久久岁岁平安。 在她的笔墨当中,提到了很多人,连她的兔子都提到了,小畜生都有了,就是没有提到他。 傅忱心里不是滋味,“..........” 他没有多言,许愿是不能强求的,讲究的是心诚则灵,就算他让怀乐加上去他的名字,也是毫无意义。 傅忱心口苦涩,找到他一直存放在心口附近,曾经怀乐给他的平安穗,捂着。 没有,傅忱,你并没有被梁怀乐忘记,看,她一开始就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穗,做人不能太贪心。 梁怀乐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啊。 只有这么想,他才稍微好受那么一点,他的乐儿心里是有他的。 好在他也许愿了。 傅忱看着手里的信笺:梁怀乐和傅忱长长久久,顺遂安康。 怀乐已经卷好小信笺放进河灯当中,傅忱走过去牵她。 他已经调整好自己,再开口时,已经听不到刚刚可能会出现的失态。 “乐儿,我们去放河灯吧。” 怀乐点头,“嗯。” 傅忱在前头带路,他挑了一块人少的台阶走过去,看着前面的男女快要放好河灯要走了,正好可以去那个位置。 怀乐一直低头护着河灯的灯芯,她害怕被摇曳的风吹灭了。 殊不知道傅忱忽然停了下来,她差点撞了上去。 正要问,“怎么了?” 抬头就见到放好河灯过来的一对男女,怀乐瞪大了眼睛。 “柏、柏大哥........” 傅忱下意识捏紧怀乐的手。 怀乐措不及防见到柏清珩,她迫不及待要走过去问柏清珩,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可是傅忱的手很有力气,牢牢握住了她,不让怀乐过去,不让她见到柏清珩松开或者甩开他的手。 倒是柏清珩带着身边的那位女子过来朝二人请安,他的目光掠过两人交缠的手,毫无波澜。 “柏清珩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到怀乐时,他也行礼,“小公主安好。” 他身旁的女子跟着他见礼,并没有自报家门,只是一直亲密挽着他的手臂。 怀乐这会冷静下来,看到他身边的女子了。 她没有再上去,走到柏清珩身边,只是问他。 “柏大哥,你受的伤好了吗?” 柏清珩袖底下的手紧握成拳,脸上却不显,很是官方。 “多谢小公主关怀,小伤而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怀乐看他的肩膀,还有他的脸色,看起来,柏大哥的确像是好了。 傅忱这时候搭了一句话。 “柏卿的身子骨真是硬朗,见骨的伤势这么快就好了,才多久,就能携手佳人来河边放河灯许愿。” “真是不愧朕的乐儿苦苦哀求,为你带去宫里最好的太医。” 柏清珩好脾气接了傅忱的阴阳怪气,他点头嗯,弯腰再行礼。 “微臣还要多谢陛下。” 傅忱扯了扯嘴角,“谢就不必了,更深露重,大伤初愈,柏卿的身子骨也该再养养,别叫又出了什么毛病。” “陛下说的是,微臣受教了。” 没说几句话,柏清珩的目光没有落到怀乐的身上,很快,他就带女子离开。 怀乐扭头看了一眼。 傅忱吃味,把她的头转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