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柏清珩的声音,怀乐赶紧过去开了门,将柏清珩迎了进来。 “柏大哥....” “你怎么来了?” 进了屋,屋内亮堂,怀乐才发现,柏清珩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他似乎出来得匆忙。 怀乐给她倒了一碗水,“柏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柏清珩来时就在想,他来了要说什么,只为确认她是否安好? 连连敲门不见人应,他心里害怕极了。 如果怀乐真的被抓走了。 好在见到了人,见到她好端端在面前,柏清珩提心吊胆一路的心才放下来。 放下来没多久,他想到他的父亲,想到一团乱的线,眼下的安宁只怕维持不要多久。 鬼使神差之间,柏清珩问出来了那句话。 “怀乐妹妹,你愿意跟我走吗?” 没有任何首尾,话出口时,他有几分懊恼,只觉得是突兀了一些,但他此刻也只想着带怀乐走了。 柏清珩甚至不知道从何问起,他明明想了几日,见到了怀乐,该问问她真实的来历。 但如今又觉得,知道了又如何。 她不愿意说自然是有她的理由,既不想说,他不该强问,要是想说了,她会告诉自己的。 而今,父亲必然会有所动作,他不能那般无动于衷,太被动。 柏清珩问完,定定看着怀乐,等待他的回答。 怀乐直觉看着眼前的柏大哥,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她是谁了。 知道一切了吗? 所以.....来带她走的吗...在她特别害怕的时候。 怀乐没说愿不愿意,就一个走字,一双温暖的眼,一句温暖的话,叫她忍回去的哭意,又跑了出来。 她扑到柏清珩的怀里,失控到嘶声力竭大哭起来。 小兔子跳到两人中间。 * 傅唯禹不肯走,她撒泼打滚在暗桩靠近她的时候,抱着柱子,说傅忱要是把她送回西律就一头撞在柱子上。 她还说暗桩说,要是把她打晕扔回西律,她醒过来就自刎。 最后两日了,宫内不让见血,傅忱只得忍了,傅唯禹终于能留下来。 留下来也是被圈禁,傅忱拨了很多人看着她,不允许她进出,把她关在黎美人的含元殿。 含元殿食人鲳还活着,傅唯禹看过一眼就吓晕过去了,醒过来时病倒了,太医去看了,说是惊吓过度导致的神思衰弱。 傅忱没心思管他,距离年岁只剩一天了。 他听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情。 梁怀乐。 蛊师在准备明日祭祀的东西,祭坛设在正殿,堆着很多无谷白米,鸡鸭鱼肉,那两只蛊虫,最中央放着苗疆九头蛇神。 前面的两旁放着两张改过可供人躺的罗汉塌。 一旁‘怀乐’的尸体已经放上去了,用白布盖着。 傅忱在正殿负手而立,他看着那张躺着怀乐的罗汉塌,掩在袖中的手不断临摹的印象里梁怀乐的轮廓。 傅忱自初次和付祈安吃醉酒去过偏殿,就一次都没去过了。 他也没有看过怀乐,他在逃避,只一回,在长阶上看到躺在那里的梁怀乐,几乎叫他心死。 自后一次都不敢去看,了无声息的梁怀乐他不能看。 他只接受活蹦乱跳永远跟在他后面的梁怀乐。 “........” “陛下,柏文温已秘密返京了。” “您让查的柏清珩,属下摸到了他正是柏文温的第一子。” 其实柏文温有两个儿子的事,傅忱早间叫人去查早就查到了,不过那会他只查错处,揪柏家人的尾巴。 当时还能上心记着,柏文温一从钟官的位置上下来,谁还记得柏清珩是他的儿子。 傅忱要查衡宗,他托付找题卷找衡宗给柏清珩,当然要确保柏清珩可用。 当时暗桩领命去查柏清珩的时候,只觉得他的名字耳熟。 “柏清珩官风正派,同僚对他的看法皆是一致的好谈。” 眼下..... “柏文温卡在中间,陛下还要不要再用此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