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要公主赔罪的。 乐山这会儿也双目泛红,她听闻太子搜宫后便知是大事不妙,未曾不后悔,可如今还能如何? “驸马被太子的人拿去,如今日日夜夜在牢中受苦受难,我日日来求母妃,只求母妃能去父皇那里替驸马说句好话,母妃好狠的心竟然都避而不见!如今好了,这么快就来教训我了!可见往常是事不关己便无所谓......”乐山抚着脸冷笑连连。 眼见母女二人拔剑弩张,从侧殿匆匆走出一位面容秀美,乌发蝉鬓的妙龄女子。 此人正是徐贵妃的养女。 徐微雨并不喜欢这个行事莽撞的公主,可如今只能好言好语去劝说她。 她拦在徐贵妃身前,尽量与暴怒中的乐山公主说清道明:“公主息怒,贵妃娘娘若是真有法子救驸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贵妃娘娘也是万般无奈,今日宴上之事,公主倒是要仔细思量一番对策,如何说辞,才能应对陛下太子那边......” 妹妹给未来嫂子下药,想叫太子颜面无存。 还专门挑在圣上寿宴上。 她心中暗骂一句蠢货,生怕陛下太子舍得不杀她还是怎么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当今虽不至于凶残到随意杀人,却也不会与仁慈这个词扯上关系。 怕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才做出这等不经大脑的事情来。 乐山最是看不惯徐姑娘这副惺惺做派,以往不知用什么法子哄得母妃团团转。 她不是往日里成日想嫁给太子么? 如今自己替她帮了忙,心底说不得偷着乐,竟还来说教起自己? 真是不知尊卑的贱婢。 乐山当即将方才徐贵妃打她的那一巴掌原封不动丢到徐姑娘脸上,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贱民,奴娼的卑贱血脉,入宫住了几日便敢说教起本宫来?” 徐姑娘一听当即唇瓣发白,手指蜷缩起来,被生硬的忍了下去。 这话却叫徐贵妃气得倒仰,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晕厥了过去,乐山这岂是在骂徐姑娘? 简直是在骂自己。 徐姑娘是徐贵妃娘家嫡亲侄女儿,若是贱民,奴娼血脉,那徐贵妃是什么?! 徐贵妃只会更不堪! 活了四十余年,自从跟了萧渊之后,徐贵妃便再也无需为了一日三餐,为了身份地位发愁过。 她再也不愿提起以前的出身,更生出一种错觉,错以为自己生来便是贵女,嫁给王子皇孙,后来又顺顺当当做了贵妃。 如今却被自己亲生女儿如此搬到台前,徐贵妃再忍不住,指着门口怒骂:“滚!现在去给你父皇磕头请罪去,好在事情还能转圜,没出什么大事......” 乐山公主也不愿继续待下去,眯着眼便打算走。 可还未曾出殿便见圣上身边的大监杨宗等候在殿外。 杨宗垂眸,假笑朝着乐山公主行礼道:“公主,陛下传话,宣公主过去一趟。” 乐山瞬间脸色煞白,再没了方才的傲气,回头无措的看着徐贵妃。 徐贵妃上前苦笑:“大监,陛下找乐山何事?” 杨宗半个字也不透露,假笑道:“公主去了就知。” 乐山去时,并不见皇帝。 太子坐在交椅上,背对着她。 “殿下,公主来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