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见太子脸色一直不好看,连忙端了杯新泡好的茶水递给太子面前。 萧寰忙了一日,又是骑射又是满宫寻人,后来还被那女人....... 素来矜贵无双的太子,面上的各种颜色调节在一处,他抿着唇,饮了口茶。 顿时微蹙起眉头来。 表情似是痛苦?? 小太监一见吓得腿都发软,只以为是自己茶水泡的不对,还是说水温太烫了? 不不对,他如何也不会犯这等低等错误....... 小太监瑟瑟发抖,见太子爷竟然罕见的没有怪罪于他,只是拂了拂衣袖。 萧寰舌尖一股淡淡血腥味。 想起那时他二人....... 萧寰眸色更幽暗了几分。 徐贵妃得知随国公夫人携迟娘子提前离席出宫,便知出事儿了。 天地良心,她如何敢在奉天节这节骨眼上犯错? 且还是圣上决定好了的太子妃人选...... 她命秦王妃守在花萼楼接管宫宴事宜,自己则是匆匆回了宫殿。 徐贵妃一入殿中便沉下了脸,朝着內侍冷冷道:“快去将乐山给本宫找过来。” 隔帘外的內侍领命出殿。 乐山公主入内时,高髻如云,面容明艳,唇角带笑。 丝毫不知自己的事已经败露,仰着下巴带着侍女昂首阔步而入。 知女莫若母,徐贵妃一见乐山这副得逞的模样,便知这事儿果真与她脱不了干系。 徐贵妃维持多年的冷静尊荣这会儿也维持不住,拧眉呵斥起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何不听劝犯下这等蠢事!” 乐山公主无所谓的笑了两声,只道:“陛下太子那儿都还没查出来,母妃倒是先给我定了罪!” 徐贵妃心道,除了被她溺爱成性,脾气火爆的乐山,还能是谁? “还有谁敢在陛下寿宴做这些小动作?如此愚蠢!若是陛下查起,必然是瞒不过的,届时该如何是好?”徐贵妃有些慌乱起来,她总要替女儿兜住的。 乐山听闻,也不再隐瞒,鲜红蔻丹动了动,抚了抚鬓角齐整的发髻,无所谓道:“未来太子妃与宫中阉人犯了这等丑事,谁又会仔细查起?再者纵然是查到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个还未曾过门的臣女,便真是下了旨的,我也不怕。母妃且仔细想想,若是随国公府的再帮着太子,兄长还有半分能赢的胜算?女儿这计谋虽卑劣上边的台面,却是最最有用的了。” 徐贵妃听了简直未曾犹豫,扬手朝着乐山脸上打了一巴掌。 徐贵妃这一下半点没留情面,面容白皙姣好的金枝玉叶,一下子脸颊红了一半。 乐山不可置信的捂着脸,身为公主何曾被人打过?纵使是自己亲生母亲,徐贵妃也从未曾对她动过手。 “母妃.....你......你打我?!”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 徐贵妃气得倒仰,沉下面色凉飕飕睨她:“你真是疯了不成?本宫已经告诉过你,那日刺杀涉及西夏余孽,你驸马如何能保?你如今这副模样,难不成还想叫你哥哥也陷进去?!如今你犯下的事,立刻亲自去跟太子赔罪!去给陛下赔罪!或许还有解决之法......” 总不能真的为了一个臣女的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