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车夫,她这些时日都往何处烧香?车夫侍女呢?” 四喜去前院问过之后,回来稀里糊涂问:“车夫说表姑奶□□疼,他先送表姑奶奶回的府,时间赶不及再去接表姑娘。少爷是怀疑表姑娘今日莫不成没去烧香不成?” 迟越凉幽幽道:“母女二人互相遮掩的,想富贵想的疯魔了去。” 说罢笑了一声,倒不像是在生气。 迟盈有了忧心窘迫之事,便是睡不着觉的。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睛各种记忆接踵而至。 最多的是丢了大脸的记忆! 就连睡梦中迟盈也在安慰自己,昨日太子定然是没瞧见的那处的。 他生的那般高,视线总不会注意到低处的..吧...... 呜呜呜....... 如此一晚,她早上起来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半点精气神也无。 迟盈喃喃念叨着:“病倒了也好,病的快要死了,难不成皇家会娶一个将死之人做太子妃?” 可这病不想它复发时它忽如其来的就复发了,往日闻了点儿生冷的,吃了些不对的,当即就喘不过来气,咳血的那种。 结果如今盼着它来,竟然好端端的不见一丝不舒坦。 可叫她装病她却是万万不敢的,万一惹来了太医诊脉,岂非犯了欺君之罪....... 出了这事儿迟盈外祖家自然得了消息,大郦氏听说了也匆匆乘着马车过随国公府来,与随国公夫人已经在内室谈了一整个白日,也没得个结果。 便是迟盈祖母,都急的出了佛堂,跑去迟盈祖宗牌匾前上香。 奴婢们不知其中内情,却也感知到随国公府笼罩在一片可怖氛围之中。 一日用膳时,迟越来了一句:“这么说,我要当东宫小舅子了?” 迟盈面孔一变,牙箸上夹着的鹌鹑蛋应声而落,在洁白瓷碗上弹了两次,一个咕噜滚到桌子底下。 她板着一张小脸说:“说不准呢。” 说不准,太子又遭行刺了呢? 可不是次次都能叫他提前准备的。 上回她觉得刺杀太子的是恶徒,是反贼,是大逆不道之人。不过半月时间,迟盈便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反贼? 说不准是惩恶扬善的大好人呐。 迟盈一张小脸紧皱着,心里念着:大善人啊大善人,再多来几个大善人帮帮可怜的她吧...... 大善人没有,倒是有个往常调皮关键时刻还算贴心的弟弟知晓她的不乐意。 迟越这两年个子窜的飞快,眼看就要比迟盈高出一大截来,声音却仍是少年未变声前的清澈:“若是真不想嫁,便不该此时缩头缩尾,你现在还来得及。” 迟盈在弟弟面前毫无仪态的吸着鼻子,苦恼万分:“你当我没想过不成?宫里是成了心的要娶我,谁敢推辞了圣意?那日我可是将嘴皮的劝破了的.......” 她昨日嘴皮子磨破也没半点用,反而丢了大脸! “你知男人讨厌什么样的么?你自以为是的劝说,于他来说不过不痛不痒,可没半点用。”迟越听了迟盈自述那日是如何苦劝太子的,据说眼泪都能把她自己给淹了。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 迟盈这副面容在配上哭哭啼啼的求饶,能叫太子厌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