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靠不住的,若再不靠着随国公府上,还不知要受多少人欺凌。” 宁王顿住,静默不语,良久才抬眸看着孟妙音,那双眸子深邃,却青白分明,清澈的未带一丝杂质。 他凝视着她,女郎生的长眉妙目,眉间朱砂鲜红,明艳非常。 他怔怔的从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轮廓,约莫是年岁久了,久道他记忆出了偏差,总觉得小姑娘长变了。 性子也变了。 左右是变好了,他总希望那个病弱的小姑娘能开朗些的。 如此甚好。 萧芳毓见此笑道:“本王有一处别庄尚且空着,若是你不嫌,不怕惹来非议便带着你母亲兄长去住.......” 孟妙音吃了一惊,听罢连连摇头,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坐在一排大开窗阑下的宁王,日光为他眉眼渡上许多柔和之色。 她唇畔颤动,许久没有说话。 只觉满腔苦涩与感动,觉得颠沛流离的前半生寻到了一处安稳归宿。 哪怕这归宿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 无论如何,二人间这段时日相处升起的那一丝情愫却做不得假。 只盼着有朝一日他知晓真相,千万别怪罪于她。 她也是被逼无奈,阿盈无所谓的一桩儿时小事,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谁不想站得高一些呢。 作者有话说: 朱砂痣,白月光登场 第19章 迟越在府邸前下马,竟偶遇烧香回来的孟妙音,只不过乘坐的是一辆简陋的青棚马车。 孟妙音似乎没想到会在此时遇见迟越,面容闪过一丝不自在。 迟越倒是没事人一般,笑吟吟的上前喊了声表姐,两人相互见了个礼,一道往府邸里走。 “表姐今日又去祭拜舅公了?为何不见表姑?” 孟妙音敛目道:“母亲今日身子不适,便先行回来,便叫我自个儿去祭拜。” 迟越面色平静的道了句:“原是如此”。 二人一路无言往府内走去。 倒是一路听奴仆窃窃私语,迟越招了人来问,才知晓自家父母吵架了,甚至出动了闭门不出的祖母。 迟越眉毛挑起,自他记事以来,父母二人也不是没有闹过脾气吵过架,可二人往往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次祖母被惊动了是迟越没想到的。 孟妙音心下更是惊疑,不过是她出去一趟的功夫,回来整个府里氛围都变了,有心探问,却也是旁人家的私事。 她只作沉默不语。 迟越那双与迟盈生的相似的面容,似乎总含笑的唇角,如出一辙的眸子,看人时纯澈见底,叫她顷刻间心虚了起来。 她有些糊涂了,觉得今日的迟越与往日那个成日跟迟盈玩闹嬉笑的孩子判若两人。 迟越在迟盈面前总是傻乎乎的顽劣弟弟。 在她面前,只露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就叫她无处自容....... 孟妙音倒是聪明,多做多错,她不想久留,正巧前面二人已不再同路,她便朝着迟越告辞:“母亲还在等着我,便先不跟表弟聊了,我先行一步。” 迟越颔首,目送孟妙音身影消失在回廊,他旋即换另一条路往正院走去。 迟越的小厮在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他,谁料走到一半迟越忽然停住了脚步,沉着脸使唤起小厮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