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种苏不敢多说,只得点头,说是。 杨万顷虽未从种苏这里得到有用的东西,对种苏还是很客气的,作为李妄难得亲近接近的人,杨万顷自然十分留意,早期便查过种苏的家世,发现此人家世清白,虽是商贾之家,却也读过些书,气质斐然,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最关键在于,即便成为天子近臣后,也不骄不躁,仍旧为人十分低调,待人处事进退得宜,且此人似在仕途上毫无野心,从不抢功出风头,更从不拉帮结派。 朝堂中如今不缺人才,像她这样年纪轻轻却沉稳安分的也不失为一大优点,安安分分的跟在陛下身边,高官厚禄也是早晚的事。 而李妄自小孤独一人,能有这么个愿意亲近的人,实属不易,杨万顷对种苏也颇为另眼相看。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陛下乃万民之主,身负天下,岂能儿戏。景明呐,你务必……” 是时几人走过园中,日头炽烈,便挑着树下走,种苏走在靠里侧,和风轻拂,一支绿枝垂下来,种苏抬起手臂,拂开挡路的枝条。 不经意的动作间,衣袖稍稍下滑,露出一点皓白手腕,杨万顷说着话,随意一瞥,一抹细红不期然跃入其眼帘。 “你务必多……” 杨万顷口中话语戛然而止,蓦地停下脚步,瞪圆了双目。先前一闪而过的某个念头这次清晰的浮现出来。 “怎么了?”苏大人问。 种苏几人随之停下,不解望向杨万顷。 “你,景明,你手上戴的是什么?露出来,给我瞧瞧。”杨万顷语气坚定,不容置喙。苏大人和王大人齐齐看向种苏。 种苏已垂下手臂,衣袖盖住手腕,握了握拳,早说不戴了,李妄却不依,非让她戴着…… 几双眼睛盯着,种苏不可能做任何小动作,也不能此时拆李妄的台,只得微微撩起衣袖,露出那根红绳。 同样的红绳,连那颗玉珠都一模一样,绝不会认错。 杨万顷倒吸一口气。 “这……” 杨万顷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其震惊程度不亚于那日听见李妄那句“为何非要是姑娘”,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种苏。苏大人与王大人见他这般神色,忽然也明白了什么,登时大惊失色,齐齐瞪圆了眼睛。 种苏慢慢放下衣袖。 “这红绳吗?是陛下送的,”种苏斟酌了又斟酌,硬着头皮开口道,“也不算送,就前些时日与陛下出去时,偶然遇见有免费相送这个的,觉得好玩,便顺手拿了两个,戴着玩儿的。” 这也不算假话,只省去了少许细节,非种苏不说,而是不敢说。 “你……你……”杨万顷胡须微颤,话在舌尖上打转,却终究未问出口,一则难以启齿,二则怕得到可怕的答案。 “你走吧。”最终,杨万顷却挥挥手,让种苏走了。 “怎么就这么叫她走了?” 待种苏离开,苏大人与王大人朝杨万顷道:“该向她问个清楚啊。” “还有什么可问的,那红绳还不足够清楚吗?”杨万顷道:“再想想平日里陛下待她如何,还不够清楚吗?” 苏大人王大人哑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料未及,又恍然大悟。 “那,那这景明与陛下……景明是不知晓,还是陛下其实乃一厢情愿…… 杨万顷想起那日李妄所说“不便说,”眉头紧紧皱起,摆了摆手,“这都不重要了。” 种苏与李妄在宫中倒向来谨遵君臣礼仪,未有逾矩之处,因而虽然两人常常独处,颇为亲近,也无人多想。 然而现在回头想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成了佐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谭总管,你跟我说实话,你真不知此事?”杨万顷找到谭总管,眉头紧锁。 “哎哟喂,老奴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