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她遗落的花瓣在身下,叶凛很耐心地一一擦拭,然后换上了新的床单。 上头弥漫着洗衣液的香气,她像个废人一样被抱来抱去,连厕所都是他抱自己去上的——她本来想问那杯水,但太累了,下次再问吧。 闭着眼歇了一会儿,感觉到男人忙完,重新躺了回来,却没急着睡,又俯身撑在了她的身上,是在看她。 她微微睁开半只眼睛,鼻音有些重,伸手勾住他脖颈,懒洋洋道:“干嘛,今晚为我破了两次戒的叶老师?” 似是困了,她声音有些轻软,还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哭腔,睫毛下敛着的水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勾人。 叶凛并没回答她,伸出手指,蹭了下她的眼角。 他低声,“怎么还哭了。” 她故意眨了眨眼睛,用最澄澈的眼神看他,无辜道:“你不爱看吗?” “……” 她惋惜:“你不爱看那我以后不哭了。” “……” “我爱看。” 她无语,抬腿去踹他:“你是不是流氓?” 叶凛伸手挡住她的笑,自己也禁不住地,缓缓笑起来。 “不喜欢不行,喜欢了是流氓,那你要我说什么?” 她没再接茬,又闭着眼睡了会儿,几分钟之后睁开眼,他的视线仍然没有挪开。 她放在被子外,有些冰凉的指尖,搭在他的肩上。 一时兴起,她忍不住用气音开口,小声地叫: “宝贝。” “……” 他喉结滚了下,瞳仁深了深,“别叫了。” 他越不让她叫,她越来神。 颜漫故意说:“你喘起来好性感。” “……” 骚话说完,她意识到不对了,开始喊停。 “等等,等等……” 他怎么又…… 叶凛应着:“让你乱叫。” “……” 这跟我乱叫有关系吗?你别血口喷人! 被子开始挪动的前一秒,颜漫脑子里掠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完了,床单,白换了。 * 第二天七点,只睡了半小时的颜漫从睡梦中惊醒。 她一把抓住被角:“我要去——” 搬砖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被人摁了回去。 他声音里透着股餮足的哑:“睡吧,没早戏。” “你跟剧组请假了?”她有些惊讶地凑过去,唇珠抵着他下巴,“那他们不都知道了?” “……没请,”叶凛伸手把她揽到怀里,“你今天本来就是晚上拍。” “噢。”她缓缓点了点头,昨天事发突然,她忘记看第二天行程了。 “怎么听起来又有点遗憾,”叶凛说,“那我去通知一下?” “谁通知这个?”她在被子里踢他,“你是不是有——” 话没说完,被人捉住脚踝,还意思着摩挲了两下。 叶凛:“就睡了半小时,不困?” 提起这个她就有话要说,明明三点都要结束了。 她气呼呼:“怪谁?” 他挺会背锅,从善如流地接道,“怪我。” 她还没满意地点点头,就听这男人再次开口—— “但最后一次是你要的。” “……” “我没要!” “行,你没要,都我要的。” 他伸手拍着她脊背,跟哄小孩儿似的,下巴垫在她额头上,没一会儿,似是觉得这样极有安全感似的,她也慢慢睡着了。 做了一夜,她确实累极,睡到下午一点才醒,睁眼时,侧过脸,又和他撞上视线。 她伸了个懒腰,拱到他怀里:“你没睡吗?” “刚醒,”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