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来在一旁瞧地目瞪口呆,脆脆半贯钱送出去瞧着心不跳脸不红的,“你收这么多鱼做什么?” 庆脆脆笑了笑,示意她看灶屋。 上一次来看还只有巴掌大点的竹子顶,何时连成一大片,小院东边的一小半,吊着一条条片成两半的鱼鲜。 这乍一看去,瞧着还挺渗人。 “你不嫌臭吗?” 说完自己一愣,在院子里这么久,怎么只有方才送来的生鱼有味,竹檐下有风过却一点臭气都不传来。 庆脆脆笑了笑,“我自己鼓捣的腌制法子,弄好了送到镇上能换几个铜板使唤。” 这可不是几个铜板了。 胡燕来大吃一惊,猛地看这小院,细节处才发现不同,新打的桌子,水缸一排有三个半人高的,还有大肚圆口的陶缸,那一小盆雪花一般的,不会是盐巴吧? “脆脆,你捡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预收《朕的不二妻》 第25章 .村里的新传言· 上辈子的燕来有没有嫁成,她并不知道。 庆脆脆目送她走远,一直到再看不见背影,折身往回。 心想:她和燕来的情分就到此了,胡娘子和她娘是天然的对立面,她们二人便是不同立场。 料是胡燕来也明白这个道理,今日来一是为了道谢,二则是将上一次针法的出错处请教过。 虽然语气近,但是没了亲,再呆着只剩别扭。 而且她院子里活计多,再不能像闺中时候陪着坐在矮脚床,懒洋洋地绣着花了。 她并不难过,只是有些遗憾,刚睁眼醒来的时候,是燕来让自己渐渐生出归属感,如今只能断舍离。 但,人这辈子走很多路,每一条路上都会出现新的性情相投人,能彼此陪着走一程已经是天舍的缘,不必强求太久。 再后来在村里遇上胡燕来,她已经同别人定过亲。男方是个鳏夫,家有薄产人却老实。那时自己家已经是村里有名的生意门户,她在燕来成亲那日去走喜宴,大气地掏了半贯钱添妆,一时传了闺友佳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送走人,庆脆脆带上麻布手套,给鲜鱼身上抹盐巴。 同时在回忆上一辈子的事情: 自入了县太爷家,就像戏文说得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喝拉撒不用愁,却再没了自由,生或死都交付了别人。 家里人不曾来县里找过自己,只着人传过几次话,大意说家里万事不愁,让她好好伺候县太爷。 府里的姨娘挤在一个院子能搭上好几台戏,主母白氏便定了章程,每日三个去伺候,六日一个逢场。 她只看得见后院的花红柳绿,有关于花溪村的生活像是浮云一般掠过,唯一记得相关的一件事便是此次洪灾,朝廷会派钦差大人治理灾祸。 临海县是江州离海最近的一个城池,钦差不曾亲往,但是却分了很多赈灾银子下来。 也不知县里会如何补偿村里庄稼地的损失。 她去看过田,受损最重的当属北边的四十多亩稻田,三天过去了,稻田里的洪水排灌干净,秧田受灾的情况便一目了然。 腐烂衰败。 洪灾后的田地排了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