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没有答案。 “笃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孟笃安说出了她当时的回答。 其实赵一如那时候的回答很不成熟,只是觉得既然孟笃安如此坦诚,她也应该给予同样的回应。 但她后来有答案了。 “我希望这一生,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只为我而来”。 和孟笃安不一样的是,她对“人”本身没有任何具体的设想。但她相信感觉,当两个人在对方身上看到不为他人所知的好——就像是舞台上的一束光,只打在眼中的那个人身上——这种感觉强烈到不可能被错过。 “你也知道我父母的关系,所以其实我一直不抱希望”,她往浴缸里滑了滑,缓解自己的窘迫,“虽然内心很渴望,但不相信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偏偏在人海中看到了我”。 孟笃安的出现,给了她极大的震撼。他的温柔专注,他的坦诚克制,让她曾经一度认定,她来这世间,只为做他孟笃安的女人。 “我那年除夕找过你,到了门口又退缩,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她想起那晚大雨滂沱的回家路,现在还能感到凉意。但她并不讨厌那一晚的记忆,因为那潮湿的冷风,恰好帮她确定了心中的火源。 在那个春天的夜晚,在她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并非独为她来。 她在那个拐角看得很仔细,那女孩比她好看。孟笃安挑的,无论是什么,都那么好看。 “你对她那么温柔…”新换的水有点热,她被热水浇的浑身水气,连眉目之间都是。 那晚他抚摸女孩臀肉的动作,充满怜惜和克制。但是对她,他总如出闸的野兽一般,难以压抑蹂躏撕扯的冲动。 “我做不到…”他想了想,改变了措辞,“我只能对喜欢的人袒露自己的癖好”。 那些女孩不过是领着丰厚的报酬服务他,他对她们礼貌、尊重,但从没想过对她们坦诚。 “你只是享受折磨喜欢的人罢了”,她伸手掐上他的大臂,丝毫没有保留力气,手指松开,他的肌肉瞬间留下红印。 孟笃安皱眉。她在心里暗讽:让女人痛算什么本事?对女人的痛感同身受、甚至接纳女人给的痛,才叫真的心意相通吧。 见他沉默,她又在他肩头和胸口重重拧了几下,甚至掐上了他的乳头,惹得他一声惊呼。 他抓住她的手臂,示意她停下,引导她的手摸向胯间。胯下的坚硬膨胀,让赵一如迅速缩回了手。 “一如,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孟笃安几乎要被当下的心痛和懊悔淹没。如果可以换得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不愿支付的代价。他拉住她的手,请求她再多给他一些痛,请求她看一看,他是多么甘之如饴。 “这句话来得太晚了”,她用力抽回手,摇了摇头,把脸埋进湿透的手掌中。 她没有怪过他,但那个夜晚改变了她——那时候的她太年轻,太渴望归属,又处在接连失去父母的人生关头,如果没有爱人,唯一能让她靠近的,就只有家人了。 靠近家庭也非长久之计,她亲眼目睹赵一蒙被孟笃安背弃后、转而寄情于家庭,得到的幸福依然屈指可数。这条老路她不会再走。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人离开,决意深入时间的荒野寻找自我。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东西可以让她依靠,那也就没有东西能够将她限制。 无论多少次重回那一刻,她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毘沙门那一夜对我的改变是不可逆的”,她趴在浴缸边对孟笃安说。 “找到了吗?你的自我”,孟笃安看着她沾水的睫毛,在浴缸边忽闪忽闪。 怕她流失了太多水分,他起身去给她倒水。她咕咚喝掉了一整杯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不想再以假面对他了,几年的上下求索,给她带来过欣喜,帮她解开过一些疑惑,但她始终没有找到那个答案。 孟笃安边听边点头。 “这些都不严重”,她泡久了身体有些热,仰头蹭上浴缸冰凉的边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