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结缘释解,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内容标准的和离书,让人想误会都难。 温愈肯定不能愿意:“我不要和离。木盒里的信件是以前的,他不能因为以前的事情跟我和离。” 温父说了同温母一样的话,“你如何证明那些信件是以前的?”难道找寄信的男子来证明?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他气道:“不和离,你等着收休书吗?” 事情仿佛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假如是温念,她会如何做?——温愈想找温念,慌乱地看了一圈却没找到。她无助地坐到地上,捂住脸呜呜哭泣:“谁来帮帮我,谁能帮帮我……” 温父叹气。 就在这时,殷喜突然出现:“如果不介意,能否让小的看看木盒里的信件?大人派小的来的看看能不能尽绵薄之力。小的或许有办法确认信纸是哪个年份的。” 温家人自然没有不肯的。 殷喜粗略看过信笺用纸之后便把东西还给温父,同时交给温父的还有一份新的信笺,“您带着这些去找人,只要对比出差别,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去年的信笺和今年的信笺在颜色上会有细微的区别,通常人不会注意到,只有殷喜这类专精此道的人才会想到利用这点解决问题。 温父大喜,连忙亲自带着温家二子再寻温愈丈夫。 临走前,殷喜嘱咐他们,“此行请务必把欧阳夫人的贴身丫环带回来。欧阳夫人的贴身丫环应该伺候欧阳夫人,而不是欧阳公子。”欧阳是江南表哥的姓。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有了殷喜的话,基本猜到了导致这次争吵的罪魁祸首,温父抱拳:“多谢了。” 殷喜忙道不必,而后回去复命:“大人,您吩咐的事情解决了。” “嗯。”陈泽昇正陪着心情低落的温念,随意应了声便挥手示意殷喜退下。 “什么事?”温念问他。 “就今天温府的事情。”陈泽昇言简意赅,“毕竟和你有关,我就插手解决了。” “……别帮她。”温念不愿意。 陈泽昇抬手替她扶正步摇,低声道:“不帮她,我帮你。” 从换嫁开始,‘温念’和‘温愈’两个名字便再也分不开了。陈泽昇说,“从事实来看,你是温念。你肯定不愿意‘温念’名声变臭,那我便不能冷眼旁观‘温念’的名声变臭。从世人的角度看,你是温愈。温愈的名声不能变臭,那些以‘温愈’名字去交流的信件绝不会流传出去。” “嘴长在别人身上,世上人那么多,你哪能管住全部人的嘴。”温念嗔他,长长的眼睫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他能让江南表哥放弃和离的念头,难道能让江南表哥闭上嘴,不向家人提起温愈犯过的错吗?他能销毁那些信件,难道他能管住寄信人的嘴吗? 陈泽昇当然能,“世上人很多,但知情的只有那些。要让这部分人不开口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强权,比如利诱,比如……死人。 既然提了,陈泽昇不介意多说一些,“今天的事,你妹妹留着过去的信笺不舍得扔是诱因,幕后黑手却是她的那个贴身丫环。她为了爬床设计了你妹妹,把无意中翻出来的木盒交给了你妹妹的丈夫。所以,只要把幕后黑手解决了,再用足够的利益让妹夫对此事保持绝对的缄默,外边的人自然不会知道。” “同理,你妹妹用‘温愈’这个名字写的信……只要证据和证人都消失了,就不足为惧了。”陈泽昇平静地叙述着,他没有明说有他在,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散发着“有我在”的安全感。 温念不在意“证人”如何消失,她抓住他的袖子,低声道: “你真好。” 第49章 日常 有了陈泽昇插手, 事情悄无声息地得到了解决。 江南表哥接受了温家的“解释”, 沉默着把温家祠堂里跪着的温愈接到了他在京城购置的住所。 他好似忘记了发生过的不愉快, 一头扎进了生意场上, 不再提和离——这主要得益于陈泽昇委派人去向他许诺的种种好处。 之前事件的幕后黑手, 也就是温愈从江南带回来的贴身丫环被温父带回了温府, 隔日就灌了哑药发卖到不知名的地方, 再也不会出现。 “原以为一颗石子落入湖中引起的会是惊天大浪,怎知只是荡了几圈涟漪。”温母拍着温念的手感叹,“这都多亏了你相公啊。” 结果当然不是完全地好, 温愈和江南表哥的夫妻感情陷入了冰点。温愈经历了挫折,如今陷入一种心情抑郁的低落状态,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 不爱吃也不爱动, 几天下来瘦了许多。温母并不很担心她,成长都有代价, 温愈承受的代价相比来说已经很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