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听到贾蔷提起小汤山园子之事,登时黑下脸来,道:“爷这两天让人去汤山看地,怎么那奴才回来说,那边带泉眼的温汤山头,球攮的都被你买完了?你想做甚?” 贾蔷闻言骑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道:“王爷放心,最好的三座山头,我都特意留出来,就是给你拿来修行宫的。其他的嘛,我且先留在手里。” 李暄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留手里那么多荒山做甚?”忽地,他面色一变,道:“不对!那边修了行宫,父皇、母后若是过去,必有许多王府和大臣要在那边修园子,你这是准备卖地?贾蔷,球攮的甚么好下流的种子,这种好事你吃独食?!” 贾蔷差点没笑死,道:“王爷,你不知道做房产业有多爽,自然也无法体会在背后卖地其实更爽到飞起的感觉!” 见李暄一张脸都因为嫉妒而狰狞扭曲,贾蔷大笑罢,道:“算了,也算你一股,回头把买地银子送我府上,我算你一半。” 李暄黑着脸道:“这会儿再说,岂不成了爷从你碗里抢吃的了?爷乃皇上亲子,铁骨铮铮,会要你的施舍?!别一半,分三成就好。” 贾蔷又一阵大笑,李暄气的笑骂道:“你别不识好歹!吃独食的历来就没有好下场!爷这是怕你成为众矢之的,让人给弄死,这才出手拉你一把。” 贾蔷点头道:“是是是,王爷说的是……对了,内务府营造司如今怎么样?” 李暄道:“还能怎样?这些年除了给太上皇和皇太后修了座九华宫,就没再怎么动过土木,养着一群闲人,一个个苦哈哈的。你问这个做甚么?” 贾蔷道:“白让他们荒废了可惜了,我名下德林号也有一个营造坊,但是水平不是很高,南边儿的风格或许还凑合,北地的就不行了。我想着,干脆让他们去营造司打打下手,学学本事能为。等学成后,光在汤山那边修园子,也能赚不少银子。往后还能去外省接活儿,只要亮出这伙子曾在京里给皇上建过行宫的招牌,绝对有赚头!怎么样,王爷,入一股?” 李暄闻言眼睛笑的都快睁不开了,骂道:“贾蔷,你还真是个善财金童!这想着赚银子的主意,都想出花儿来了!还有没有了?快说快说!爷非挣出一座金山不可!” 贾蔷呵呵笑道:“急甚么,一样一样来,理顺办稳妥一件,再想别的。不过做这些营生,手下人手一定要靠谱。不然咱们赚的银子,说不得都是那群忘八喝过的汤渣子。” 李暄闻言点点头,道:“你这绣衣卫指挥使到底行不行?等你手上理顺当了,就拿内务府开刀!一群球攮的,吃了爷的都给爷吐出来!” 这说着,忽听贾蔷身后商卓、岳之象二人齐齐喝了声:“侯爷当心!” 王府亲卫皆是大内侍卫出身,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纵马至贾蔷、李暄身前拦着,一个个凝眸防备着前方街道上出现的惊叫纷乱。 没一会儿,就见前面北街忽然蹿出来的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身后追着的则是一群步军统领衙门的兵丁,喊打喊杀。 “嗯?” 至跟前,贾蔷忽然惊疑了声,纵马上前几步问道:“柳湘莲,倪二?怎么是你们两个?” 说着,他与身旁人指了指追赶上来的步军统领衙门巡捕五营的人,商卓等立刻迎上去,将追兵拦了下来。 贾蔷翻身下马,上前看着极惨的倪二,和伤势较轻的柳湘莲,再问一遍:“怎么回事?” 柳湘莲喘息了几口气,等岳之象接过昏迷不醒的倪二后,他道:“也是巧了,今儿我去大宁坊老街,寻一手艺人做杆箫时,在一巷道里看到倪二哥被一伙人围杀,不是打,那伙人是拿刀的,真往死里砍。我就出手解了围,不想刚杀退那一伙,巡捕五营的人就来了,可以看得出,是针对我们的。我不敢让他们抓了去,就带着倪二哥往外逃。幸好遇到你,不然今儿就要坏事了。” 贾蔷闻言,看了看倪二,又看向半身染血却依旧潇洒谈笑的柳湘莲,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厉声道:“本侯绣衣卫指挥使,全部拿下,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李暄策马上前,看了看前面正犹豫着是往外逃还是投降的巡捕五营,喝道:“好球攮的,冲撞了本王的王驾,回头爷非得寻杨华算账不可。” 喝罢,见那些人一个个丢下了刀,便不搭理,低头提醒贾蔷道:“十有八.九还是冲你来的,还真是巧了,撞着了。不然,谁能想到背后正有人准备阴你。这杨华怎么回事?该不会还惦记着他儿子的死,和你相干罢?” 贾蔷摇了摇头,没等他开口,就见街西头来了一队兵马,为首的,不是步军统领衙门大都统,忠勤伯杨华,又是谁? 看他煞气腾腾带了几百兵前来,贾蔷面无表情的掏出了随身火器,开始往里添子药…… 李暄:“……” …… ps:第二更可能晚一点,昨晚老婆大吵一架,说我码字码那么晚,要猝死,不让写了。唉,怀念单身时码字的快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