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家里闲谈,又不是上衙门,难道还寻些人证物证来不成?” 平儿这才笑道:“我猜着,许是做给太太瞧的,也说不定。” 贾蔷和黛玉对视了眼,都是心中一动,还真有道理。 故意恶心恶心贾蔷,表现的蠢萌些,王夫人那边也就不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不过…… 黛玉笑道:“便是如此,也该等到事情谈妥了后再表现才是。那劳什子钱槐……能考进学里?” 平儿摇头道:“这我就不知了。” 一旁的金钏儿却笑道:“那人我知道,是赵姨娘的内侄儿,长的和蛤蟆似的,仗着赵姨娘和环三爷的腰子,在外面轻狂的很。又没正经念过书,哪里考的起?” 黛玉轻轻蹙起眉心,道:“那就奇了,不该呀……” 金钏儿忽又道:“不过,赵姨娘还有一个内侄,听说倒是个勤学的,不过素来不大得姨娘喜欢。” 黛玉闻言,眼睛一亮道:“你且说说。” 金钏儿笑道:“是赵国基的儿子,赵国基是赵姨娘的亲弟弟……” “哟,怎么先前的姓钱,这个倒姓赵了?” 黛玉笑问道。 金钏儿忙道:“那钱槐的老子钱启,和赵姨娘还有赵国基是同母异父的亲姊妹。” 黛玉恍然,笑道:“我说怎么着呢,原来是这样。” 金钏儿继续道:“钱槐的老子娘会来事,会说好听的,所以赵姨娘更喜欢他一家,早年托了老爷,让钱启两口子去库上管事,钱槐也得了环三爷伴读的差事。赵国基嘴笨人也木讷,所以不得赵姨娘的喜欢,只落了个在前面赶车的差事。后来娶妻,也只娶了个外面的。不过也不全是坏事,钱启两口子虽会来事,可人也奸猾,在库上贪墨了不少,上回被拾掇惨了,一个坐了大牢,一个也丢了差事,如今只混着浆洗度日。赵国基有个儿子,名叫赵栋,倒没听说做过甚么坏事,只说是好读书……” 听闻此言,贾蔷和黛玉对视一笑,道:“看来,人家还是声东击西之计。” 不过随即二人又有些笑不出了…… 这是一个姨娘该有的道行?! 可怎么看,这娘们儿也不像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虎的角儿啊。 贾蔷忽看向金钏儿问道:“赵国基的老婆,常去西府么?可曾见过没有?” 金钏儿闻言后,仔细想了想,道:“很少听说啊……我记不大清了,不过我妹妹和赵姨娘房里的小鹊顽的好。还有,小吉祥原也是那房的。” 贾蔷点头道:“去问问她们。” 等金钏儿出去后,黛玉问贾蔷道:“此事很要紧么?” 贾蔷摇头道:“对咱们倒没多要紧,只是此人才智虽高,心眼也多,但格局所限,用起计来不顾后果,也不知那样做会有多大的后果。若不好好敲打警告一番,西府那边多半要遭难。” 前世,赵姨娘不就差点敲掉了凤姐儿和宝玉? 五鬼镇魇的说法当然不足为信,却不知到底用了甚么手段,总之,不简单就是了。 未几,金钏儿回来,笑道:“她俩果然知道,赵国基的妻子姓陶,叫陶二娘。家里原是举人出身,可后来家道落败了,兄弟还惹上了官司,是靠她嫁给赵国基,借了贾家的力才了的官司。陶二娘和赵国基生了赵栋后,就亲自教诲。原先也不怎么进府,只到大半年前钱启两口子败了后,才得空进府的。不过小吉祥说,每一回都是晌午主子们休息的时候,或是夜里主子们正在用饭的时候,她才进来,也坐不了多久功夫便出府了。” 贾蔷道:“你再去问问,上回药王庙马道婆事败后,赵姨娘上吊那天,陶二娘来了没有?” 金钏儿忙又去了,稍许即回,点头道:“来了来了!” “啧!” 贾蔷笑了笑,感慨道:“果然,这世上藏龙卧虎,便是随随便便一个举人的女儿,就有这样的手段。” 话音刚落,就见吴嬷嬷进来,道:“侯爷,姑娘,西府老太太打发人过来,请你二位过去呢。” …… 荣国府,荣庆堂。 贾蔷、黛玉含笑进来时,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 贾母高坐软榻,宝玉在身旁。 王夫人和薛姨妈也在,只是罕见的脸上没甚么笑容。 家里姊妹们在堂下凳子上坐着,目光多在中间探春身上,探春眼睛红肿,泪流不止。 李纨叹息,凤姐儿悄悄拿眼给贾蔷使眼色,贾蔷皱眉道:“甚么事啊又叫过来?我那边正和林妹妹算银子进项呢。修一个园子赔了个海干河尽,就指着核对完账簿,早早把这笔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