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算你的。” “哎哟!”八婶掷下骰子,朝他挤眼睛。“小奕我可听见了啊,真会疼人,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孝顺孝顺八婶?” 寻聿明闻言,脸色一红,依次开始码牌。 外婆从年轻时开始打牌,技术自不必说;八婶祖籍川渝,麻将是家传的本事;三姑自小在中国长大,也颇受熏陶。 这三个人一开场,哪里还有寻聿明的立锥之地,他左支右绌,前脚刚打出张白板,后脚便险些点炮,刚算出番数,桌上局面又起变化。 小小一副牌,竟容纳了百般机变。 寻聿明本就不熟,又紧张,打得自然更慢,幸好外婆极有耐心,只闲闲看着他思索,也不烦躁催促。庄奕每每在旁指点,一张张牌丢出去,全都喂了外婆。 一打三小时,等家里的阿姨叫人去吃晚饭,寻聿明已将所有筹码都输尽了,另外还欠着外婆十七个、三姑两个、八婶四个,臊得他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讲话。 吃饭时,他才捧着碗,悄悄问庄奕,“我是不是给你输了很多钱?” “没事儿,外婆这次可满意你了,刚才跟我夸你很大气。”庄奕给他添碗饭,笑说:“姥爷家有公账,一年清一次。我也一直是输的,比你强不到哪儿去。” 他是家中晚辈,今天来的亲戚虽多,但大都是他祖父母的孩子,秦家不过两儿两女,而庄奕的这两个舅舅和一个姨妈,都还没有孙子,因此他是最小的,打牌只有输的份,哪里还敢赢呢。 回去的路上,寻聿明唉声叹气,直报怨自己蠢,拿出手机说:“到底输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几块钱不值当的转。”那一个筹码抵他一年的工资还多,庄奕怕吓着他,瞥一眼他那动不动死机的破手机,转移话题说:“改天换一个吧,屏幕都裂了。” “还能用呢。”寻聿明不肯,“你看,这不好好的?” 他点亮屏幕,拿给庄奕看,想证明手机还能开机,电话却适时响了起来。寻聿明接起一听,方不渝的声音带着哭腔,隔着长长的信号波,断断续续传过来:“寻大夫……我给你惹祸了,你来、来一趟吧。我……” “跟他说,我们马上到。”庄奕刚好开车送他去医院,听见动静狠踩油门,飞速向医院驶去。 二人匆匆赶到病房楼,只见薛珈言的母亲挽着一只小黑包,正在病房门口骂人。方不渝摇摇欲坠站在她对面,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老陈居然也在,看见他们,忙赶上来道:“别过去!” 他将二人拽到楼梯间,皱眉问:“是你俩把那个姓方的偷偷送进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