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伙能够找来这么快。”张流呼了口气,然后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寒续的注视下,他把手枪垂了下来,而后他举起了他的双手。 他的举动,自然说明了他的意图。 他举起手来,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做给里面的两位夫妇看的,而无关他们看不看得到,即便只是给自己心里一个宽慰,这个举动也很有必要。 他们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此间这与现代商业区格格不入的小院一样,属于这天底下的例外,寒续第一次真正开始明白,这位警督和前几任警督都不一样。 寒续心里由衷地感激,道:“谢谢你。” 张流像是被人用枪顶着前额一样往外退步而出,用唯有两人的声音冷声道:“我不是怕了谁,也不是因为你的话而真正改变了对你的态度,只是我心里的一些坎需要迈过,我想,今天之后,不能过,也必须要过了。 我放走你只是放走我心里的一些堵塞,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从此再也没有下次,我依旧会查出你的身份,然后抓住你。” 寒续对他微微躬身,不过动作非常细微,从后背看根本看不到他这个举动,只像是他微微垂了垂肩膀。 “这一次就够了,下次,你要是试图阻止我,我也会杀了你。” 张流退出院子,看着胡同尾端,他无比陌生,但是却没有半点寒续这样的极徒才有的那股离经叛道之气的女子,他可以直接断言其没有参加过任何灭世主所作案件,所以他的心里对她的身份第一时间便否定了是灭世主中的另一位。 他警惕且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玄卡,再转头看着缓缓退步出院子的寒续,想到他今夜害死了萧风蝴蝶以及两位堂主的事实,冷声道:“天火会教主会杀了你。” 寒续点点头,道:“有朝一日,我也会杀了他。” 张流冷声道:“但愿你会死在联邦法律的手里,而不是他的手里。” 寒续点头,道:“同愿。” 说完,寒续变成一道模糊的影子,掠向了他根本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赶来的白琉衣。 白琉衣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张流,而后随同寒续一起越过巷墙,奔赴向了更远处的巷子。 外面军方的部队以及警方的部队还在搜索着,而这样的搜索明显还要持续数日,但是张流却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便决定了灭世主又一次逃脱了他们的追击。 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与心里面的道义与坚持相违背,让他的双手这个时候才因为逾越底线而紧张后怕地颤抖了起来。 他还是要抓住灭世主,这是他的职责,而即便不抓住灭世主,灭世主如此嚣张的数次行径之后,对于他的身份,更是想阴霾一样笼罩在自己心里,是他无论如何都要解开的结。 然而灭世主的信息太少太少,哪些正确也都全部是疑,他不知道自己这次放过了灭世主,什么时候又才可以有下次抓他的机会了。 与只想安稳生活,不愿意插足任何麻烦的夫妇做完一些看似警官义务地交代之后,他默默地离开了巷子。 等到他与下属联络,回到警车上的时候,胡豆才开始向他通报最新的消息。 “蝴蝶没有死?”张流看着一夜没睡,很是憔悴的胡豆,即便他语气笃定,只是在陈述必定的事实,但是张流还是对此不可置信。 胡豆显然也无法相信事实,但是事实就是这么让人觉得扯淡,道:“他藏在了天火会锤堂堂主的尸体里面,在拉载尸体的货卡上出现,杀死了两辆货卡上的四位军士,然后逃脱了出去。” 张流深吸口气,点烟的手都不禁抖动起来,冷声道:“一个个倒都是鬼杰。” 胡豆摇头,道:“嗯,军方这次付出的代价很惨痛,不过他们急于南调,加上输得太难看,所以消息基本会被全部压下来,毕竟要是曝光出来,军方的颜面和无疑大损。”想到这些暗组织成员的可怕,他不禁唾骂道:“全都出其不意,谁能料到都这样了他们还可以逃走,他们这些暗流的畜生,都这么可怕?” 听到胡豆这句话,其中的四个字却让张流忍不住一个激灵,手里的烟都抖落到了身上。 “怎么了?” “出其不意……”张流回顾起来自己与灭世主在三大强者一战那天夜里的偶然照面,他的心跳因为一个猜测的浮现而开始陡然加速。 “我好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查不出灭世主了。”张流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深沉的微笑。 胡豆一头雾水。 然而他却隐约觉得,他的身份将要水落石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