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到得罪二位实在是在下管教不周。” 白衣公子手中的一条小蛇缩回了袖口,不动声色地,仿佛从未起了杀机,脸上神色是懒洋洋不愿与人争辩似的,眼睛却暗瞥着温素。 “这聋子偷了我的钱包,大哥你怎的还胳膊肘往外拐?” 撒泼的表弟温素不曾认得,被唤作大哥的汉子温素倒曾见过,外号叫铁脚什么什么,大约姓武,叫年什么什么,她实在不记得了。可眼前人显然是认得她的,拱拳连连道歉,走到表弟面前,还不待再说话,一脚直踢在表弟膝盖上,当即踢得这位表弟呲牙咧嘴跪倒在白衣公子与温素面前,神色好不痛苦。 “你还敢污了两位清白,好哇,你等着我如何教训你!姑娘,公子,今儿真对不住了,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严加看管,到时候叫他再给您二位来磕头道歉,”说罢又一脚踹在了表弟小腹处,登时踹出胃液苦水来,继而道:“污人名誉就该天打雷劈,这两位宅心仁厚不同你一般见识,还不快走!”说罢将奄奄一息的表弟抬起来扛在肩头。 武秀林捏了把汗,脚下越走越快,生怕被唤回。 他心想:“也不知这招能不能瞒天过海救了表弟的命,”武秀林虽江湖人称铁脚探花,论才学却想当然不能与绝情门出了名的几位师傅硬搏,他虽认得温素,知道她在绝情门中属心思纯良宽厚的,轻易不取人性命。可身旁那位穿白衣的……他想到,不禁心肝肺一并冷噤,那人袖口露头的分明是南疆毒物纯白王蛇,杀人实属易事。此次武林会路途遥远,又有这些个会驾驭奇珍异宝的要去参会。驮着背上哀嚎的表弟,武秀林不禁在心底凄苦叫道:“我这一趟也不过凑数!”想罢,脚程更加飞快。 还不知前路有甚等他。 看了一出伦理大戏。 温素盯住渗进青石板中的血渍,不觉有些晃神儿。 不用这么狠吧?她想着——总之行侠仗义也侠过了,该回去喝茶回去喝茶,没有师弟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刚起身要绕过血渍往茶摊走,衣袖却蓦然感到被甚少个东西勾着,动弹不得。顺着衣袖转头望去,温素心中绷紧的弦忽而一动。 衣袖后正是白衣公子那只纤长如葱,毫无血色的手。如果没有看错,就是那只把玩透珠银蛇的手。 “是你?” “是我!”这鲜卑模样的公子非但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声音激动之下飙得老高,而后又轻轻压低,颇含羞地问道:“甚么是我?” “没甚么,倒是你为甚么要拉住我?”温素轻轻一笑,颜若丹华,似拂柳河岸边盛放的一丛红蔷。战栗的情愫顺着他勾着温素衣袖的手指蹿到他耳根边,霎时将他整个脸颊染红了,白衣公子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留步——我,我……” 方才人群里他即一眼瞅见她了,似他前半生做的梦,怀的春尽长了她这样一张脸。要命的是这位姑娘不仅样貌令他倾心,个性更是勇敢过人,周遭人都快退出胶原城了,她却陪着自个儿连生死都不顾。 这不叫一见钟情,那这世上就没有一见钟情了。 他才想要介绍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与姑娘商议何时提亲合适,就被身后一连串的大喘气打断。 “少爷,你可让我好找!你怎在……” 来人扶着腰捶着腿,约莫二十来岁,个子稍矮,比被唤作少爷的鲜卑人大上约莫十来岁左右,青苔下巴刮得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