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澜过去替他穿衣服。 “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 反手捊起粘在额前的发丝露出形状姣好的额头,他眼角的红晕尚未退却,看人时眼神朦胧自带一股媚意。 “澜哥!” 青年漂亮的面容突然逼近,手也抚上尉迟澜汗湿的胸膛。 “方才没尽兴就被打断了,还要继续吗?” 喉结动了动,尉迟澜搂住他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口,沙哑低沉的在他唇边低语。 “要!” 晚饭时,两人回到主宅。 就连舒妍泰也察觉到了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图鲸和尉迟澜埋头吃东西互不理人,只有舒朗拿着刀叉姿态优雅切割着肉排。 “他们俩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我打的。” 舒朗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什么精神的咬下叉子上的肉。舒妍泰的视线在青年略微红肿的唇上停留了片刻,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不喜欢晚餐吗?” 舒妍泰关心问道,舒朗抿了抿嘴,不知为何今晚异常的烦躁。 无论是母亲死亡的“真相”,还是那叁个月的黑街“意外”,外人看他总是风光月霁的舒家公子,跟官方有交情还有个掌握了一整个商业帝国的青梅竹马,简直是人生赢家的模板。 然而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他是怎样的,努力活的好好的,也不过是为了向死者赎罪。 母亲希望他好好的,那他就做出活的好好的样子。 谁都不知道他那层光鲜表皮下的黑暗,商秦溭和千家那样的人大概是知道的吧。就连面对尉迟澜,他也很难真正的表露出自我。 那个颓丧的、漆黑的、早已腐烂的自我。 为什么会一直记得黑街里那个“公厕”呢? 他是黑街最廉价的公厕,可从外貌到气质都没有一分会令人联想到那种人那种事。 简直...就像是他的黑暗版。 疼痛的感觉,就像扎在心底绵绵密密的刺。 或许如千家所说,他们这种人,天生就是被诅咒的,不配收获爱护与信任。 切割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下一刻又继续响起。尉迟澜的坐姿有一瞬的不自然,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舒朗,然而舒朗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异样。 但踩在自己胯间的脚,的确...轻轻上下摩挲着。 尉迟澜收紧腰腹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无人察觉餐桌下的淫乱勾当。 刀子在盘子上清晰划过,尉迟澜有些绷不住的手抖了下,舒朗唇角勾起抹浅笑,舌尖舔去唇角沾染的暗红色酱汁。 红色与暗红,仿佛某个象征意义。舒妍泰在面包上抹黄油的手顿了下,看向舒朗的目光多了一分惊艳。 脚掌下的东西,不断膨胀变大。形状漂亮优美的足尖就像猫儿伸出试探的爪垫轻巧的反复触碰着碾着西装裤间的鼓胀。 尉迟澜握着刀叉的手背逐渐浮现起青筋,绷紧的脊背微微颤抖着,这种在众目睽睽下偷情的刺激... 进食,也仿佛变得漫长而艰难。尉迟澜凶狠的大口撕咬着叉子上的肉块,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视线放肆的在舒朗脸上流转,配着尝不出滋味的肉成了最好的配菜。 一顿饭吃罢,餐桌上的人陆续放下刀叉或勺子,拿起一旁的巾帕擦拭着唇边的酱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默默吃了一餐。 包裹着优美纤长脚形的黑色袜子,逐渐染上更深层次的黑。舒朗收回脚不在意的重新套回鞋子里。 “吃饱了。” 他放下沾染了点油渍的巾帕起身朝楼上走去。 久违的,舒朗给自己卷了根烟卷,没有点燃就这么叼在嘴里。他坐在母亲留下的叁角钢琴前,深吸了口气。 打开琴盖,手指尝试的落在琴键上。接连几个不成调的音节,舒朗似乎找到了感觉,手指流畅的在键盘上跃动,一串轻快动听的乐声响起。 另一只捻着烟卷的手也加入进来,乐章愈发流畅连贯,有了和音伴奏也逐渐有了这首曲子原本的韵味。 舒朗轻笑,突然启唇唱出了歌词。 被歌声与琴声引来的图鲸靠着墙默默注视着那个弹琴的青年,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