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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盘亘在天竺的突厥人出手。” 薛琅不置可否,来回踱了踱,便听外头的潘安高声赞叹道:“哇,好多萤虫啊!” 他不由偏头望去,却是卫所岗哨上的兵卒在换火把,抖出了许多火星子。 她一句赞叹过,丢下了她的“羊”,转身便去扑“萤虫”,那些火星子便纷纷打在她身上。 他眉头一蹙,已大步出了耳房,转瞬便到了她跟前,拉着她避去一旁。 她两手相合捧在他面前,缓缓展开,“阿耶,看,萤虫,它们每只都打着一盏小灯笼呢。” 憧憧火把下,她的面在橘黄的火光下纤尘不染,没有一点点瑕疵。似上好的琥珀的两颗眼珠镶嵌在光洁的面上,澄澈地令世人愧然。眼尾有一颗芝麻大的小红痣,为她的眼眸凭添了几许惑人的媚意。 他垂首避开她的眸,去检查她的手,并未见新烫出的伤,却在她左手掌心瞧见一处才结了痂的半新不旧的伤,足有半指之长,不知伤了多久,现下还有些微肿。 “如何伤的?”他眼眸微沉。 她由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她的手,听懂了他的话,很是努力想了想,便垮了脸,颇有几分委屈:“阿耶,你昨日去兵部为何不带儿?儿在后头追你,摔倒伤了手……” 他心知她说的是胡话。 潘永年直到战死那年也只是个小小队正,哪里有上兵部的资格。 “可吃过药?”他问。 她便瘪着嘴点点头:“是阿耶亲手喂的苦苦的汤药,阿耶领着圣旨的那日,你忘了吗?” 她虽有些委屈,可似乎被他这般一问,又有些安慰,忙回去树下抱起她的“小羊”,两只手忙活了一瞬,便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过来,很是孝顺地递给他:“阿耶,饮,你最中意的。” 他盯着她的手看了几息,接过她手中的“碗”。耳室里的副将此时方跟出来,她很是懂事地问:“阿耶,可要给赵世伯饮?” 那副将本姓胡,不知为何被她安上个“赵”的姓,想来是将胡副将当成了赵勇。 不等薛琅回应,她已欢喜地回去又“端”了一钵过来,“赵世伯,给!” 胡副将不知她玩的什么把戏,可看大都护都已“端”上了一碗,他不端不合适,便也双手接过来,同薛琅两人互看一眼,齐齐扬首。 嘉柔欢喜地抚掌,待胡副将“饮”完,忙询问:“滋味可好?” 他自是要拍马屁,大拇指一竖,“好味,绝世好味。” 她由衷地感慨:“赵世伯,你竟与阿耶一般恶心人呢!” 胡副将微微一蹙眉。 他好心配合做戏,这潘安怎地还骂人呢! 此时军医终于赶来,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大都护,药已得当。” 薛琅上前接过汤药,轻轻抿了一口,入口自是苦涩,已不太烫,此时饮下刚刚好。 他又同军医低语两句,待军医转身匆匆离去,他方同她道:“饮过此药,你便回去庄子歇息。” 她微有迟疑,“阿耶不同儿一起回去?阿耶要去何处?” 他偏首往远处看了几息,方低声道:“我有我的路。” 她面目一皱,眼中瞬间起了雾气:“阿耶不带儿?阿耶怎忍心不带儿一起去?” 她忽然跳起,就去猛推他的手,他一时不查,手中汤药瞬间被推撒了他满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