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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劣。” 也? 这是连她一起骂了进来。 她不由黑了脸。 作为一介女纨绔, 无论是圣人给她下圣旨之前或之后,她在长安都收获了许多骂名。 何止区区“顽劣”二字可尽数。 她自来也不是个怕人骂的——若担心被人骂, 还当什么纨绔, 如何享受肆意妄为。 只眼下被薛琅这般一说, 她却忽觉有些刺耳。 说他自己就说他自己, 怎地还捎带上她呢?! 她心下一怒,便要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去, 他却收拢五指, 也不见如何用力, 她却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他不由轻笑一声,空下的那只手胡乱揉一揉她的额顶,“人小,脾气还挺大。” 继而方道:“我那时虽顽劣,却远没有你能干。不像你会兽医,不如你懂得各地语言,不会分茶,没有一头能耐大的驴……” 她挣扎的身形一顿,忽然就有些高兴,“真的?处处都不如我?” 他点一点头,“除了这张脸同你不相上下之外,旁的,处处不如你。” “哈哈哈……”她轻易就被哄得意。 待笑了两下,想起来她和他之间还有些拐了弯的宿仇,便又板起了脸,“你赢的那一半,你全拿走,小爷一个不留,不招骂名。” “这却有些难……”他做出一副思忖状,“我虽赢来一半,用的却是你的本钱。这笔账该如何算?” “这个……”她却有些犯难。她过往都是挥霍钱的主,花出去的银钱半是本价、半是打赏,从来未细细计较过给多少才是最合算。 “那随意,你看着给吧。”她豪迈道。 薛琅闻言,又是一笑。 草场四处点着火把,虽已过了二更,然第一日各种竞技的赛场尚不够完美,有热血青年手持铲子,要将圈出的那一片地的草根都铲去,以期第二日能有个更好的赛绩。 那些人认出了薛大都护,又瞧见了他手中牵着的另一个小郎君,纷纷停了手中活,踮脚引颈看热闹。 薛琅收回目光,继续往前,问道:“听说,三日前,是你的什么大日子?” 她听他提起此事,哼了一声,“确然是我的大日子,可我却不想告诉你。” 薛琅一笑,往后抬手。 王怀安忙将一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呈上。 他将盒子递向她,“姑且当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瞧瞧,可看得上眼?” 她狐疑间接过那木盒,打开盒盖,却见里头摆着一只眼熟的红珊瑚手串,正是一位亲王几日前送给她,企图让她多在薛都护耳畔吹吹枕边风。 珊瑚本贵,她见过最大的一株也只有半人身高,摆在圣人最宠爱的杨贵妃的宫中。整座珊瑚最难得,其次便是巴掌大的小摆件。再碎一些的便磨成珠子,镶嵌在金银首饰上,顿时身价倍增。 能集齐一手串的珠子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每颗珠子上的纹路还近乎一模一样,绝对是从一整棵珊瑚树上取材。 她阿耶十年前来的龟兹,可此后数年依然有人源源不断往崔家送礼。 似这珊瑚手串般的厚礼,若收了就是同流合污。 她阿耶一生的污点唯有她这个纨绔女儿,除此之外,名声如雪一般白。 阿娘连厚礼放在府里过夜都提心吊胆,是会连夜让大舅父拟呈奏折,以那送礼人的名义向朝廷捐赠出去作为善款。 她虽是纨绔,可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她便是时不时瞅一眼阿娘如何做,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