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此时薛琅问她,她自是不能说真话,只搪塞道:“先也曾凭着胸中点墨,给长安平康坊几位尚未挂牌的姐姐教过些学问……”

    薛琅乜斜她一眼,“后来用给妓子教书的才能,又来教了白三郎?”

    她不由干笑两声,“学问不分贵贱,束脩才分贵贱。”

    又叮嘱他:“你既进了妓馆寻乐子,便莫像是来杀人。若骗不得兔儿爷教我们,你就等着日日有不穿衣裳的郎君到处堵你吧!”

    薛琅闻言,只勾了勾唇,那面上的冷意却并未散去多少。

    嘉柔无奈,只得将他手中的纸扇拉高一些,遮住他一半的脸,这才作罢。

    待酒菜送来时,两个俊俏的龟兹小郎君也已到了门口。

    假母善解人意道:“两位客官只由一人相陪,未免有人要受冷。奴带来的这两人皆十分伶俐,包让两位客官满意。”

    嘉柔大手一摆,那假母去了,两位兔儿爷进来,每人往嘉柔与薛琅身畔一坐,温柔小意先说着话。

    “奴唤恒玉/许良,客官贵姓?看着面生,可是第一回 来?”

    嘉柔随意捏了个姓,只说哪里是第一回 ,只将这龟兹的妓馆都逛遍了。

    那头薛琅却四平八稳板着脸,一个字没有,纵是面上有扇子挡着,也拦不住他周身的冷意。

    嘉柔忙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他的声音这才从扇子背后传出来:“第二回 。”

    这三字中透过来的杀机,登时让陪坐在他身畔名叫“恒玉”的兔儿爷将胡床往边上挪了三挪。

    嘉柔只得拿话安抚恒玉:“莫害怕,他只是看着凶煞,实则,实则……”

    她一咬牙,拼个不要脸,替薛琅美言几句:“待进了被窝,热情如火,缠人得紧。”

    这一句美言又成功让恒玉再往边上挪了两挪。

    嘉柔只得又将话往里头收一收,“今夜他无兴致,只是前来说说话。他可是长安出了名的富户,给二位的赏钱必不会少。”

    恒玉听闻,这才又挪回去,见薛琅不是个话多之人,干脆拎了酒壶斟满一杯酒,小心凑上去,柔而又柔道:“客官尝尝小店中的蒲桃酒,听闻是宫中出来的酿酒方子,比外头酒楼的更醇厚。”

    边上那叫许良的虽未倒酒,却执筷夹了一块蒸鹅肉送到嘉柔嘴边:“客官且尝尝,本店的疱人曾是宫中御厨,手艺是极好的。”

    嘉柔此前虽未被男子如此亲密地服侍过,可今日既是来寻乐子,便已早早放开了自己。此时闻着那蒸鹅肉不知放了何种香料,竟鲜香得紧,正要张嘴,却听边上“哎哟”一声痛呼,她忙看过去,却见薛琅一只手已捏住了恒玉葱嫩的手腕,恒玉手中原本的酒杯已不见,紫红的酒液撒了他满手。

    而薛琅遮面的纸扇不知何时已挪开,半蓬虬结的假须也遮不住他满脸的嫌恶。

    他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那恒玉全身发抖,口中痛呼不止。

    嘉柔连忙放开到嘴的鹅肉,扑上前去要阻拦。薛琅顺势松开恒玉的手,只简短哼出了一个字:“滚!”

    同当初与嘉柔在集市初遇时,话中的冷厉一般无二。

    -

    龟兹夏日的夜晚凉风阵阵。

    嘉柔摇着纸扇慢慢于人群中穿梭,口中含着些埋怨:“既是去习学,就该拿出一颗虚怀若谷的心来。纵是不愿饮他喂的酒,放下便是,怎能动手呢?如今倒好,花了一大笔银钱,什么都未学来。”

    联想到白日在王宫中被七公主堵住时说的话,她不免有些伤神。

    两个男子究竟是何种举止,才能让人尽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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