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薛琅继续黑着脸前行,那神色杀机太重,连迎面而来的路人都要纷纷相避。

    传言中说他最憎恶断袖,嘉柔此时倒是相信传言说的是真的。

    方才若非她阻得快,只怕那恒玉的纤细手腕都要被他捏断。

    让一个如此憎恶断袖之人扮演断袖,确然有些为难人。

    可是,这不是他自己主动愿意的?

    两人于街面上行了一阵,嘉柔便有些腹饿。

    正巧前路上有家卖扁食的食肆,支着几方食案在堂上。食客进进出出,显见买卖极好。

    她深吸一口气,轻易便闻出了鲜香。见里头正好空下来一桌,她连忙蹦进去占了那食案,方回转身同他高声道:“此顿我请!”

    碗中雾气腾腾,带着莼菜与羊肉馅的扁食下了腹,嘉柔心中的沉郁也跟着扁食一起咽下去。

    她抬起头来,见薛琅周身杀机也已敛去,虽尚严肃,却远比在妓馆时从容得多,便同他道:“一定还有旁的法子,我就不信以你我二人的资质,竟连小小的断袖之情都学不好。”

    话说罢她却有些后悔。

    从前在长安时,她也不是未遇见过纨绔断袖。

    只她那时年岁小,一心只顾着如何吃好、喝好、耍好,对这些男与男之事,半分不感兴趣,连旁观都未曾观过多少。

    她支着脑袋发了一阵呆,待回神时,却被坐在她前头那一桌的一对男女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对黏黏糊糊的有情人。

    女郎正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含羞放到男人面前。男人赞了句“好手艺”,将那荷包亲手挂上腰间的蹀躞带,又挺直腰板给女郎看。

    女郎见自己亲手做的荷包衬得郎君越发出众,满意又欣慰。

    嘉柔看到此处,连忙敲一敲桌面,示意薛琅去看。

    待她再转首时,那郎君的一只手已同女郎十指交缠,另一只手拈着只瓷勺,舀了扁食专程送到女郎的唇边。

    女郎檀口轻张,含羞带臊咬了进去。

    嘉柔不由一愣,联想到方才在妓馆中兔儿爷也是执着于喂食,心中陡然豁亮。

    原来男人同男人,与男人同女人,是一样的啊!

    待她再要继续看,那一对人儿却已吃完了扁食,结了账,手牵手往外行去。

    她连忙给薛琅使了个眼神:走,跟上去。

    两人放下银钱追上去,那对情人倒是善解人意得很,并未走得很远,只在两丈外手牵手边赏景边前行。

    那男子显然十分迷恋女郎,一开始只是牵着女郎的手,未走两步便搂上了女郎的细腰。

    女郎的装扮尚是未嫁女,在民风开放的龟兹,两人这般行径却并无路人侧目。

    女郎幸福的半倚靠在男子的臂弯,趁机便在男人脸颊上轻啄一下,俏皮又大胆。

    嘉柔看到此时,一时有些脸热,收回目光,同身畔的薛琅道:“你说,我们从哪一步开始学呢?”

    她话刚说罢,便见薛琅缓缓向她探出了手。

    那手掌极大,掌上布着几处厚茧。

    若牵起来,定是要剐蹭的她手疼。

    她心下突地一跳,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还是那般深沉,未曾透露任何情绪。

    他见她沉默不语,眼中这才染上一丝笑意,低声道:“怎地,不敢?”

    谁不敢!

    她可曾是长安臭名昭著的女纨绔好吗?

    她蹭地便将自己的手拍在了他的掌心。

    他五指一弯,便将她小小的手包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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