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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再过几日,你就能站起来了。别担心安西军嫌弃你瘦弱不要你,我已今非昔比,很快你就要因我而吃香喝辣啦!” 待她出了牧圈时,白三郎已带着仆从,将嘉柔最喜欢的古楼子、酸牛乳与菠薐菜盛得满满,恭敬等在屯田卫所门前。 日头将将东升,滔滔西川河被晨光照得似堆金积玉。 白三郎极其热切道:“夫子,夫子今日可同徒儿回庄子?” 嘉柔摆摆手:“你家夫子今日有要事,如待谈成,身家翻千倍。你同巴尔佳的亲事,主要是白银亲王不同意?” 白三郎不知她为何忽然问起此事,可她关心他,便是他能重回潘门的希望,连忙道:“巴尔佳出身不显,阿耶有所不喜。” “从此之后,莫再担心,也用不到什么劳什子矿山。过两日将巴尔佳接过来,本夫子认她做个阿妹,给她涨涨身价。” 白三郎尚不知如何一认阿妹就能涨身价,只是,“夫子同巴尔佳当了兄妹,徒儿岂不是要唤巴尔佳为师姑?这亲事……” 嘉柔摆摆手:“叫什么无所谓,日后再想。总之,等着看本夫子的好事吧。” 她接过古楼子两口吃尽,再咕噜噜饮尽一壶酸牛乳,翻身上驴,意气风发驰骋而去。 这一日的午时,薛琅同几位副将审完此次连锅端的突厥细作,将将回到房中,兵卒便送了一封信进来。 那信上并未具名,兵卒只嗫嚅禀告:“说是,说是将军的,将军的……” “照直说来,究竟是何人?” “他说,是将军的,相好。”兵卒硬着头皮说出这二字,只觉后背又湿又热,已是出了一片冷汗。 待他禀完话,预想中的战神盛怒并未来临,只听得桌案后的人嗤了一声,道:“出去吧。” 兵卒连忙后退,待退到了门槛处,不由抬眼,却见将军正在看那封信,唇角的笑意时隐时现。 — 午时刚过,一队骑兵从都护府浩浩荡荡出了门。 为首的青年将军身着黑甲,腰挂弯柄长剑,于都护府门前略作停留。深沉的眸光只略作环顾,不但引得流连在都护府附近的郎君们窥探不止,便是过往的路人,也被其风采折服。 将军一夹马腹,继续往前。 穿过龟兹最热闹的集市。 经过龟兹王所居的王城。 最后停于一间死气沉沉的土坯客栈前。 他的身后除了都护府的兵士,还有一路跟来的乌压压的民众。 于门外打量了一阵这间客栈,他的目光落在客栈斑驳的门楣上。那里挂着一个经受风吹雨打、早已脱了色的招牌,上头口气极大地写着“长安客栈”四个字。 他一抬手,兵士们齐齐下马,将带来的木梯靠在墙上。登登登上了高处,将陈旧的招牌取下。 这动静惊得客栈里头的人纷纷涌到了门口,三个博士见自家招牌竟被兵士卸下,惧得两股战战,只当是东家犯了何事,官府要来抓人抄家。 可转眼间,兵士们不知又从何处取来一个更厚重、显眼、阔气的牌匾,其上虽空无一字,然描金的底色已显得身价不菲。 兵士们扛着牌匾上了木梯,手持铁锤“当当”几声将牌匾钉上去。 王怀安端着红漆盘上前,其上已备好了笔和磨。 薛琅接过笔,啖饱墨,将那空牌匾凝视两息,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