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口袋里有今天补习时,学生给的一包夹心棉花糖。 她撕开包装含了一会,觉得有点要化的架势后,将药裹在里面,对嘴喂给乔言。 她怕他吐出来,紧跟着灌了一口水下去,然后封住他的嘴等着。 乔言这次稳稳咽了,吧嗒着嘴回味糖的滋味时,吸住她封在外面的唇咬。 什么传递的东西都没有时,这种单纯的亲密接触,让乔语迟钝的心开始慌跳。 乔言仰着头,用力挖掘她唇上残余的甜,舔弄,撬开她的嘴,钻进去勾着她的舌纠缠,像含着乳头吃奶一样汲取甜津。 他不清醒,可她不是。 这已经不是病况里不得不的无奈之举了,这是一个吻,一个深入亲密毋庸置疑的吻。 乔语应该推开的,可乔言睁开了眼睛,没有什么焦点,雾蒙蒙的,方向对着她,鼻尖贴着她的,声音轻哑喃喃叫着她。 “姐。” 羸弱得像只受伤的小狗,嗷呜嗷呜缩在她腿边蹭。 似有轻柔的绒毛滑过心尖,她摸摸他的头温声回应:“嗯。” 她扶着他躺回床上,还没起身,他莽莽撞撞抬头,吧唧一口亲到了她眉心,随后搂住她委屈巴巴地哼:“别走,姐。” 乔语无奈,语气却很软,按住他打针的手说:“我能往哪……” 高烧的嘴唇很烫,蹭着她眉心,从鼻梁往下亲,乔语止了话头,平复着呼吸,近距离看向堵住她嘴的人。 乔言双目紧闭,吮动着唇咬她,近旁的呼吸与裹住她的吻一样潮热,充斥着浓烈的他的气息,如同涨起的大潮将刚刚兴起的理智火点,全盘覆灭。 也只是意识飘忽了一瞬,她被拦腰搂紧翻身压在床边,药管晃动扯的乔言一痛,乔语瞬间清醒了,起身去看他手背的针,还好没有回血。 她推着人躺回去,乔妈的电话也恰时打来,这是非接不可的,乔言迷迷糊糊不依不饶,像个没吃够糖的小孩,抓着她不撒手。 乔语没办法,低头亲了一口哄:“言言你乖,我等下回来。” 乔言眼神发懵,愣愣盯着她,松开手摸向自己的嘴:“我乖。” 乔语笑,摸摸他的头发:“嗯,乖。” 她在第五十秒进卧室接起了电话。 乔妈只是例行询问,她今天给人补课,陪着学生时一块写了作业,但是她已经三天没有练琴了,正好上次练完琴就放在卧室。 乔语没提周末的事,拨了下琴弦,不太熟练地避重就轻:“我正要练。” “嗯,高三功课紧,琴也不能放下啊,考级时间就要到了。你虽然学得晚,但只要勤练着,说不定今年就能过了十级,以后上大学都是有好处的……” 反反复复还是那些话,乔语耐心应着。 最后提了一句乔言,她含糊回:“他…睡了。” 乔妈也很意外:“还知道回家,睡就睡吧,他要是嫌小屋挤床伸展不开,就到卧室去睡。” “好。” “他在家就别买外面的东西吃了,都不卫生,把身体都吃坏了,你学完习就给他做点,也不费什么事。” “嗯。” 交代完后挂了电话。 乔语面对化妆台的镜子,放下手机拿起琴,才拉了个开头,门外咚的一声。 她忙放下琴出去。 乔言跪在地板上,手撑隔间的折迭门,乌发遮眼,泛着潮红的脸上和起伏的双肩都写满了不适。 乔语过去扶他,食物下肚人恢复了点精神,他都有力气甩开她的手。 “怎么……” 他仰头眼含委屈和不满地追究:“等下回来?” 乔语一个头两个大,她蹲下,抬起他不配合的手按好针头,叹气:“那你帮我练琴?” 乔言瞪着她,脸鼓鼓的。 乔语忍笑:“你帮我练琴,我吃饭,然后我就陪你,怎么样?” 他还大言不惭地答应:“行。” “行个鬼,”她拍了下他脑门扶他,“起来。” 乔言靠着她站起,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躺下时猛地拽了下她手腕,乔语没防备扑在他身上。 然后他还恶人先告状:“姐,撞疼我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