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丁陵站在春风中,那扇关着许多秘密,他触碰不到的大门过了许久才终于打开。 初阳不知何时从东方爬出,才算给站得僵硬的身躯一份暖和。江俞换好一身玄色朝服渡出门外,转身将门阖上,将一室的暧昧都关了进去。 少年享受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酒满楼之事已折腾了一夜,但被佳人滋润过后的脸色远比前些天要好得多,整个人都是一副少见的好颜色,他冲丁陵微微笑。 “怎么没人通报我,让丁大人好等,真是抱歉,内人身子不舒服,我照顾了一夜。” 这话着实有些不着边际的无礼了,但江俞为人的确是这样,丁陵冲他作了一揖,十分懂礼的模样,“是在下唐突了,昨儿才听说大人的伤总是反复,挂记的很,前来叨扰了。” 丁陵此人总有种寻常的文弱书生气,一举一动都非常识得大体,但这类书生都是阳面冲你笑着,阴面倔强的脾气拴在泰山都能移了,朝堂上的那群老东西如此,丁陵也是如此。 所以他才不见到江俞后,不肯离去。 江俞走下台阶,正看到迢迢端着水盆冲二人行了个礼后,江俞吩咐道:“去给少夫人好好‘洗洗’动作轻些,不要打扰到她。” 这句话着实是带了些灼人的意味,尤其是他咬着整齐的牙板义正言辞的那两个‘洗洗’听得迢迢忙推门进去躲开这不正经的人。 江俞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劳烦丁大人挂心,我身子已经大好。这不刚上折子和陛下请安,时候不早了,咱们边走边说。” 丁陵冲他陪着笑,再道:“好,江大人先请。” 往日江俞都是一匹快马,不消一刻就能赶到宫门,可今日丁陵也在,只好屈尊坐这顶慢悠悠的小轿。 轿子内,丁陵问道:“江大人可知蛮夷两位王子正在交战,您不在朝里,多了好些进言,陛下态度不明,真是头疼啊。” 江俞早知雅阁和兄长细瘦沉开战,雅阁乃汉人公主之子子,细瘦沉为蛮夷部落公主之女,这二人不论选谁继位,都会得罪另一方。 一方面,大魏如今是开战,交战两种态度。蛮夷同样如此。另一方面,他们原来只等老王头七过了就开战,一直都是明争暗斗,现在这么快斗起来,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但这些细节,细作还没有传回信,江俞思索了一下其中关窍,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谁耐不住性子先行刺杀了。 他问这些,明显是求得一个表态,可丁陵一向立场中立,从不过问这些。 江俞有些好奇:“您是玲珑心思,为他们头疼什么?一向都是和陛下一脉,我倒是觉得不如您开开尊口,说不定能为陛下分忧呢。” 昨夜酒满楼发生的事,江俞早就一五一十随着折子递了上去,如今丁陵大早过来无非就是皇帝授意,只为探听林书平身死真相。 他说的便是真相,但君不信,臣可无法狡辩。 丁陵却支支吾吾的把话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