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为人桀骜不驯,其人虽有才干,却不为皇上所喜。” 对于悟因这番评判,秦玄策哂然一笑,不予置喙。 悟因话锋一转,又道:“而今傅侯膝下只有一女,后继无人,皇上念他功劳,暂且无事,若秦傅联姻,汝为婿,半子也,两姓所握之兵,几可倾国,此为上位者之大忌讳,切切慎之。” 秦玄策镇定自若,连眉毛都曾动弹一下:“不过寺中偶遇一面,你未免想得太多。” 悟因神神秘秘地一笑:“老衲今日观你气色,满面红光,前庭有桃花色,姻缘星动,命定之人近在眼前,就怕你一个把持不住,犯了忌讳。” 秦玄策一脸不以为然,倨傲地道:“傅氏女子,庸俗脂粉而已,谈何命定之人,天下女子于我如草芥,一般无二,有什么把持不住的。” 说话间,小沙弥进来,言道秦家有婢子,奉了秦夫人之命,给秦玄策送点心过来。 秦玄策略一颔首。 阿檀随后被带了进来,她提了个湘妃竹篮,怯怯地行了礼。 秦玄策威严地坐在上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阿檀暗暗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将点心匣子取出,一一摆放在案上。 这边悟因还要继续念叨,秦玄策顺手将点心匣子推到他面前:“吃,别说话。” 匣子的第一层摆着几块小饼,或葱绿、或鹅黄、或水粉,颜色鲜嫩,各不相同,做成了五瓣梅花的形状,中间一点朱红,精美细致。 悟因从来没和秦玄策客气过,他拈起一块,直接放入口中。 “咦?”老和尚嚼了两下,眼睛亮了起来,几口吞了下去,马上拈起第二块、第三块……几乎是一口一个,吃得斯文又迅速。 阿檀在旁边看得都担心,就怕老和尚噎住,小小声地提醒他:“大师,这几样点心馅料我多用了松子核仁等干果,您可吃得慢些,若配上茶水,尤以顾渚紫笋或西山白露最宜,细细品尝才好。” 悟因从善如流,转头对小沙弥道:“我们这顾渚紫笋和西山白露还有吗?快快沏上来。” 小沙弥依言而去。 悟因温和地对阿檀道:“这位女檀越生得好样貌,果然,天公造物颇有偏袒,容貌既美,手艺也巧,这些点心是你做的吗?十分可口,当年宫中内造点心头名的老朱,也不过是这等口味。” 阿檀惶恐,细声细气地道:“不敢当大师谬赞,我做点心的功夫就是和朱师傅学的,比不过他老人家的手艺。” 秦玄策已经将点心匣子的第二层打开了,信手抓起一个小包子,捏了捏,对悟因矜持地道:“不过几块点心而已,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家养丫鬟,不知天高地厚,你再夸她,她都摸不着北了。” 少顷,小沙弥沏了西山白露茶上来,将前面的敬亭绿雪撤了下去。 悟因啜了一口茶,再吃一口饼子,十分满意,点头道:“如此甚好,果然更有滋味。” 他吃完梅花饼,又吃了一个小圆包子,顺便提了个意见:“可惜皆是甜的,吃多了未免有些发腻,下回过来,多少做些咸的。” 阿檀垂手站在秦玄策的身边,摇了摇头:“那不成的,我家二爷好甜口,我自然要顺他的心意,大师若要咸口,只得叫别人做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比蜜渍的饼子还甜。 悟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玄策的腰似乎挺得更直了一些,下巴似乎抬得更高了一些。 悟因口里说着嫌甜腻,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继续吃,他吃了一层的梅花饼、二层的小圆包子、三层的酥皮卷,实在割舍不下,当下放下茶盏,对阿檀招了招手。 阿檀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对,来,过来。”悟因笑得一脸慈祥。 阿檀不动,怯生生地看了秦玄策一眼。 秦玄策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大师叫你,过去吧。” 阿檀这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