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酒来泡。 萧朔任劳任怨抱来一坛,守着云皎处理野薄荷。 酒味弥漫,阁楼上柳彦祯支开小窗看了眼,眼不见心不烦,啪一声合上窗,连个缝都没留。 薄荷浸入酒中需得放置七日才能用,坛子搬入地窖。 萧朔搬坛子回来,云皎问他此去几人,萧朔答了,云皎按每人三份给他们准备了面罩药囊以及才做好的驱蚊水,鼓鼓囊囊一包。 萧朔提上行囊,同云皎一道离开药铺。 晚霞漫天,落日余晖拖长了并肩离去的身影。 是夜,云皎收拾妥当回屋睡觉,睡前如往常一般,推开堂屋后门查看后院盛开的花,朝阳开得正盛,山茶花也完全盛开,最边上还有一行双珠草和扁竹兰,都开得很好,云皎一一看过,心满意足转身回屋,刚踏入堂屋,便见萧朔捧着他插花束的陶罐走来。 萧朔把陶罐放桌上,“我离开这些时日,你帮我照料好它。” 云皎:“好,没问题。” 萧朔叮嘱:“……别枯萎了。” 云皎:“…………” 萧朔确定不是在为难她?他要走十天半月,哪有水培花能养这么久?他当是富贵竹啊? 云皎盯着萧朔看了一会,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云皎道:“……我尽力。” 翌日,云皎晨起用早饭时,便不见萧朔身影,云皎心知他已经走了,但令她讶异的是,就连楚笙也不见身影,昨日萧朔没说楚笙也要去富州啊。 云皎问林妙娘楚笙去哪了,林妙娘也说不上来,只道她早出晚归,问她她也不说,就天天赶用晚饭的点回来。 云皎心生疑惑,打算晚上堵楚笙问清楚。 吃完早饭,云皎仔细照料了萧朔留下的花束,剪根换水,处理妥帖了才下山。 任辛带来了蒲棒,因着是去年留下的,他还烧了一根看效用,挺好用的,就是味道有点呛,烧着烧着会炸开,不时砰一声,有些吓人,适应了也还好。药铺里也有蚊子,任辛拿着蒲棒熏了两圈,蚊子明显减少。 蒲棒和蚊香似的,但没蚊香燃得持久,任辛点燃的一根,不到两个时辰就烧完了,用不了一整夜。 花露水都做了,怎么能错过蚊香呢,艾叶蒲棒都能当作原料,但云皎没做过,不知如何将其制成香。加之每日要熬煮药饮,还要陪同镇民去田地,闲时较少,只能下午回来了去制香坊看一看。 制香坊虽制香,檀香木香皆有,还顺便做了香烛纸钱,云皎去学了一个时辰,学会大体该如何制作。 云皎惦记着回家堵楚笙,便没多留,出了制香坊,去布坊买了两匹做蚊帐的蚊布,便早早回了家。 她到时楚笙还未回来,林妙娘和小可也不在,不知是去串门了还是去挖野菜。 云皎回屋看了看萧朔留下的花,没有蔫的迹象,养得还算好,她便不再留意,到后院去看花。 这些日子没下雨,泥土干燥,云皎浇水,又扯了杂草,再到前边石坝去瞧,没人回来。 太阳西斜,她们应该隔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云皎进庖屋准备晚饭,笋子泡了有些天了,云皎揭开盖子挑了一根出来,切丝炒肉,她忙活到一半,林妙娘带着小可回来了,见她在庖屋里炒菜,忙洗手来帮忙。 饭闷好菜炒好,楚笙回来了。 她鞋上沾了泥,一回来就往后院走,撩水洗手擦脸,云皎跟了过去,楚笙脸上是戴久了防毒面罩压出的痕迹,鼻梁处往脸颊两边走,红红一道印子,额头上有两个疙瘩,红彤彤的连在一起,格外明显。 云皎走近瞧,何止是额头上,耳朵后脖子上手背手腕上都有,全是毒蚊子咬得疙瘩,这得多痒啊,云皎搬来半罐驱蚊水,和在盆里让楚笙擦洗,楚笙擦洗完,她又倒出些许沾了往她咬起疙瘩的地方擦。 云皎一边擦一边问,“你去哪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