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近到她可以看到柏泽清唇上的湿润…… 柏泽清喉结动了动,没有看她的眼睛。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是讨厌你。” 讨厌她总是翘着那双嘴唇对他不停地说话。 说令他在意的话,令他生气的话。 最后,让他变成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林颂音闻言瞪向他,“所以你们绅士讨厌人的做法就是把人按在柱子上,强吻对方,从嘴巴吻到脖子是吗?” 柏泽清的视线无法从她唇上离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从前,理智操控着他的一言一行,他并不曾犯过错,但现在,血管中的激烈仍然没能被周身的白雪浇灭。 “我犯错了。”柏泽清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适合再带着你,你可以告诉你的父亲。”他说。 林颂音终于等到这一句话了。 从在御林别墅碰上他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巴不得能早点摆脱他了。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她该高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象中的快乐并没有到来。 林颂音试图耸肩,然而他的衣服压得她无法动作。 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发现这里真疼,他竟然咬她…… “你不带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但是那是你和他的交易,你们的事,为什么要我说?”她心里不高兴,但是仍然用那副不咸不淡的语调问他,“请问我该怎么和他讲?我说我今晚差点和一个法国男接吻了,但是你为了不让我犯下弥天大错,所以以身犯险、自我牺牲强吻了我?” 柏泽清在听到她提及“法国男”三个字以后,原本暗淡的目光再度变冷。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惹我生气?”他眉头紧皱,嗓音喑哑。 林颂音听到脑海里嗡嗡的胜利声。 “哦,我让你生气了吗?”她装作很惊讶的模样,“我不知道我对你有这么重要。” 许久,柏泽清盯着她,“不,当然没有。” “谁在乎?”林颂音说完这句话以后,想也没想地将身上他的衣服丢还给他,也不再看他。 柏泽清紧攥着手里的衣服,并没有穿。 终于,有辆空车停在他们的面前。 这一次,他们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一个人坐在后驾。 司机识趣地保持着安静。 车厢内不曾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回到宾馆以后,两个人毫无交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颂音洗完澡就躺回了被子里。 刚刚淋浴的时候,热水冲到她的嘴唇,她疼得叫了出来,叫完又骂柏泽清狗男人,不是狗的话为什么咬她? 脚怎么泡都是凉的,她又起床找了双袜子。 闭上眼睛,是路灯下柏泽清压着她肆/意亲吻的模样,下一秒,就是他说:我讨厌你。 林颂音不快地想,她本来就不稀罕他的喜欢。 想到明天下午还要和他坐飞机去里昂,她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可是林颂音很快想起今晚最后他说的话。 现在,柏泽清这么有原则的人说不定已经在和易竞坦诚今晚发生的事。 他明天可能就和她分道扬镳了。 林颂音闭上眼睛这样想着,这样可能最好。 林颂音这一夜睡得混乱,她很早就睡着,但是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虽然等到梦醒来以后,梦的画面已经变得模糊。 她打了个哈欠,听到门外响起一阵阵敲门声。 这个点,大约是客房服务。 但听这个敲门的节奏,林颂音揉了揉眼睛,好像只有那个昨晚咬她嘴巴的人…… 她慢吞吞地起身,透过猫眼往外看,果然看到了柏泽清的侧脸。 此时此刻他侧身站在门外,低着头,视线低垂着,不知道在看墙面还是在研究地毯。 他现在来这里是为了将她交托给什么其他的人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