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南连叹了口气,与之并排躺下,身上赤条条的,变了一副幽怨的嘴脸,可怜地说:“哎,小媳妇儿长大了,不听话了,总是和我唱反调。还是小时候好啊。” “小时候怎么了啊……”月宜身上披着他的衣服,她身子一直不算很好,到了夏天也是一身微微泛着凉意的,赵南连握着她的小手,捏捏指尖,笑着说:“小时候多好啊,我说东,小丫头就跟着一块儿去,永远听我的,一口一个南连小哥哥,什么都相信我。” “那我现在不也是嘛……”月宜软软的身子钻到他身旁,双手环住赵南连的腰,和他撒娇。 “现在不听我的话了啊……”赵南连又拉长了腔调长长叹了口气。 月宜抬起头“吧嗒”一声在赵南连颊边清脆地亲了一口,然后娇声娇气地唤了一声“南连小哥哥。” “现在还是小哥哥啊?”赵南连单手枕在脑后,侧过脸儿,扬起唇角笑着望向他。 月宜立刻甜甜地喊了一声“哥哥”,然后讨赏地望着赵南连。赵南连利索地将她扑倒:“真乖,不愧是我媳妇儿。” 两人在床上嬉闹玩早已经是正午了,早餐本就吃的不多,现在一番体力劳动肯定饿肚子了。月宜推着赵南连让他去做饭。赵南连问她想吃啥,月宜想起来小时候吃得蟹肉打卤面,赵南连笑道:“小猪,这么能吃,小心过几天真成了小肥猪了。” “你敢嫌弃我我就不让你碰我。”月宜扬起小下巴威胁着。 赵南连在她奶子上捏了一把:“你觉得我能不碰你吗?越不让碰,我越得狠狠肏你。” “坏蛋坏蛋!”月宜掐着他的脸。 新婚总是蜜里调油,月宜和赵南连的小屋成为了独属于两人的世外桃源,不闻窗外事。时间的脚步没有因为战事而停滞,眼看着几个月过去了,夏日里的花已经变为冬日里白净的雪花。初雪过后,月宜在院子里堆了两个小雪人,雪人的嘴角夸张地向上扬起,月宜憧憬地许愿说:“希望可以尽快结束战争吧。” 天气虽冷,可赵南连依旧裸着上半身从外面提了两大桶水回来,旋而站在空旷的院子中舀了几勺水浇到头上。月宜从屋内走出来,轻声责备着:“你小心着凉啊。就你穿的最少,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伺候你。”言罢,拿了手帕给赵南连身上擦了擦,赫然瞧见背后一道红痕,立刻着急地询问着:“这是怎么了?你又和别人打架了?” 她一碰,赵南连“嘶”了一声,嬉皮笑脸说:“有巡逻的二鬼子,拌了几句嘴就挨了一警棍。” “还笑,你看你身上,新伤旧伤到处都是。我都要心疼死了。”月宜拉着他来到里屋坐下,找出药膏细致的涂抹上,声声透着关切,“你受伤,我心里也跟受伤一样。以后出门见着他们说两句好话,实在不行,给点钱也行,不要总是梗着脖子一脸不服不忿得样子好不好?” 赵南连连连称是,等她上完药,转过身来凝睇着她说:“林婶家里那个小胖子也去打水,你知道他的,脑子不太好使,那几个巡警逗着他玩儿,让他钻他们裤裆,我看不过,打了个哈哈,他们挑不出错临走前就给我一棍子。” 月宜心中轻叹,抱着赵南连,小心翼翼避开他身上的伤势婉声开口:“嗯,我都懂你,我家南连心地好。只是我见着你身上的伤口,心里着急。” “你丈夫我身子骨健壮,这点小伤算啥?”赵南连笑嘻嘻地说着。 “还耍嘴皮子,你看你的眼睛,上回被人打了不就烙下病根了?幸亏红瑛给你一副近视镜子,要不你现在还算是睁眼瞎。” “那帮王八蛋,不干人事儿,跟着日本鬼子鬼混,我操他们大爷,”赵南连扶了扶眼镜腿儿,说到此处不由笑道,“我现在出门,好多不认识我的人第一次见着我还以为我是什么教书先生呢。” 月宜忍俊不禁:“看来大家都近视眼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大门传来敲门声,月宜揪了揪赵南连的袖子说:“上午你走了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