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余杭惊异地对视着陆昭,陆昭也有点局促,挠了挠头,讪讪一笑说:“江仵作说,她怕生。” 余杭指了指他,似乎想问“你不算生”,可最后还是憋回了肚子里。她稍稍弯下腰,虽然看不清小姑娘的样貌,但还是笑容可亲地打了声招呼:“姑娘,还记得我吗?” 月宜听着声音有几分耳熟,那天陆昭救了自己,一旁似乎还有人大声指挥着什么,也在喊陆昭的名字。她稍稍探出个头,警惕地望了一眼余杭,旋而又瑟缩回去,小手揪住陆昭腰间系带,绕过手指,不肯松开。 陆昭默默向后回望一眼,也只能看到月宜低垂的小脑袋,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被抛弃的小兔子,可怜又可爱。 余杭继续说道:“我叫余杭,是青县的县令,陆昭是我下头的捕快,也是我的朋友。外头的江南和我也是熟人。姑娘,你能告诉我的你的名字吗?” 也许是那句“也是我的朋友”触动了月宜,她小小地“嗯”了一声,然后挪动几步,露出半张芙蓉面颊眨了眨眼,对余杭磕磕绊绊地说着:“我叫、我叫,月、月宜。”她说完了,脸也更加红了,又躲到陆昭背后不肯出来。 余杭含笑点头,那边江仵作也敲了敲门,瞧见几人都在便笑着说:“陆昭,今晚你要不要留下来?”他遥遥一指他背后的月宜打趣说:“人家可不放你走。” 陆昭闻言思忖片刻,还是转过身,弯下腰,对上月宜晶莹透亮的眸子,试探着和她商量:“月宜,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早点休息,我回家,明儿我再来看你?”他还没说完,月宜眼眶就蓄满了泪水,然后一颗一颗顺着面容滚落。陆昭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个字。 “别、别走,好不好?”月宜咬着唇艰涩地哀求陆昭。她声音像一只小猫,含着哭腔,如同鲜美的果子,轻轻一碰就是汁水。陆昭脑子不受控制地忽然想到了某种场面,顿时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无地自容。 “你怎么了?人家问你话呢。”余杭在他肩上拍了几下询问着。 陆昭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定了定神,女孩子又欺近几步,握着他的手,眼巴巴地望着他。陆昭缓了口气,见她如此可怜也不好拒绝。况且,他心里是挺喜欢月宜这丫头。乖巧文静,从不吵闹。陆昭喜静,和月宜待在一处便觉得安心舒适。他任凭月宜握着自己的手,回眸对江南说:“那麻烦你把我两床褥子,我打地铺。” 江南了然,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有小药童们拿了几床被褥铺在地上。陆昭平常糙惯了,这样足够。 余杭和江南不便打扰月宜便告辞离去。 “夜里、夜里冷……”月宜等着他们离开,忽然揪着陆昭的衣角期期艾艾地说。 “都七月了,还冷什么?”陆昭笑着和她说。 月宜抿了抿唇,然后很小声地回答:“我觉得还是冷。” 陆昭的笑意僵硬片刻,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冷?” 月宜身量还小,手掌伸出来够不到他的脸,只能踮了踮脚,手心轻盈地在他颊边碰了碰,陆昭瞬间感觉到一阵冰冷,望向月宜的目光满是惊讶:“你的手……”他目光越过她,看向床上的被褥,虽是夏天,但江南仍然准备了质量上乘的棉被以及夏天盖的小毯子。陆昭是个直男,没有什么委婉的思维,直白地问:“你晚上不盖被子吗?是不是感冒了?” 她摇头,怯生生地开口:“冷……就是冷……” 陆昭不再多说,干脆地把女孩子两只手都握在手中。月宜没有任何拒绝,感觉着陆昭手掌的温度,他的掌心纹路很深,有些粗糙,散布着薄茧。她忍不住用手指挠了几下,下一秒,陆昭却已经松手,他认真地看着月宜:“你这么怕冷和江仵作说了吗?” 她拨浪鼓一样摇头。 陆昭指了指床榻:“去躺着,我去找江仵作。” (开学有些忙,大家的回复我都有看的,就不一一回复了。谢谢大家。这个故事将背景和男主的姓氏稍稍改了一下。原本男主是按照我一个过世的朋友原型塑造的,斯人已逝,不想再去打扰他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