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幸而皇恩浩荡,皇妹洪福齐天,这才转危为安。” 建兴帝眼中闪过赞赏,又对所有人说,“手足情深,焉能或忘。骨肉相残,无异于禽兽也。” 众人:“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从皇帐里出来,三皇子似笑非笑,“老十一啊,你运气是真好。” 十五皇女的生母乃当朝四妃之一的周妃,是仅次于大皇女的生母林贵妃的存在。 不想司徒佩却沉了脸,她直视三皇子,扬声道,“三皇兄是什么意思,是说佩日夜盼着十五皇妹生病吗?” 三皇子呆愣了一瞬,他想不到一向怯懦的老十一竟敢当众顶嘴。 见他吃瘪,大皇女在一旁笑出声,“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小三啊,莫以小人之心度人啊。” 三皇子一眼看去,见众弟妹都盯着她,哪怕是自己这一派的,眼中隐约也含了些责备在。 他讪笑,“是我失言,当哥哥的在这给你赔罪了,十一可别放在心上。” 司徒佩嘴角一扯,声音疏离,“佩不敢,帐子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微微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旁人面面相觑,只以为她气得狠了。 此后的日子,旁人在外行猎,司徒佩便在帐子里看书,除了围坐分食,她几乎大门不迈。 平日里也就小十二、小十三会来找她闲话,偶尔遇到崔家子侄聊上几句,说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交际。 起初还有人暗暗盯她,久了之后,盯也懒得盯了。 秋狝过半,小十五的身子总算痊愈,她特意到司徒佩帐前请见。 司徒佩却穿戴齐整走了出来,温声说:“好长时间没出门了,可愿陪我走走?” 司徒佑自然应允,“嗯!”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宁国公主与十五皇女并肩闲游于营地,一路上两人言笑晏晏,瞧着相谈甚欢。 林穹遥遥看去,幽幽道,“这宁国公主,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啊。” 大皇女冷笑,“一力降十会。跟我玩,她还不够格。” 林穹捋着山羊胡,眯起了眼。 与小十五闲逛过后,司徒佩来了葵水,可能又因为吹了些风,导致好几天身子不大利索。 十二,十三和十五来看她,十五还让人熬了姜汤来。 司徒佩喝着暖暖的姜汤,心中分外想念某个人。 秋狝第二十日,围场又起波澜。 原因是皇太子嫌此处饭食太过粗粝责骂下人,骂得兴起竟然动起手来,还将上前劝阻的三皇子误伤了。 建兴帝知道后大发雷霆,将皇太子提到面前骂他骄纵妄为,禽兽不如。 结合他先前说的那句‘骨肉相残,无异于禽兽也’,无形中,司徒佩又将皇太子也开罪了。 不过她依旧我行我素,完全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 司徒佩展开崔欣宜送来的第十五封来信细细看了,一边看,一边不自觉地扬起笑意,字里行间就如少女在她耳边撒娇一般。 初荷在旁瞧着,笑着悄悄退了下去。她走到营帐外四处一看,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秋狝第二十八日,正是建兴帝的生辰,众朝臣列坐台下,分食着由皇帝亲手猎来的鹿肉。 “祝陛下万寿无疆,我大胤国运昌盛。” 建兴帝豪爽一笑,“干!” “干!” 司徒佩满饮了一口,这苦烈的烧刀子辣得她一个激灵,她顿时深感自己有愧于祖先。 小十二在一旁噗嗤笑出声,“皇姐你也太实诚了吧。” 司徒佩也笑,“气氛使然,一时忘了形。” 到了献礼的时候,司徒佩呈上《道德经》。 建兴帝展开看了,笑说,“不用问,这前半部分定是你写的。” 司徒佩回,“陛下明察秋毫。” 建兴帝一哼,“相较之下,你这一手字写得狗爬似的,还不如朕的女媳十之一二。” 众人哄笑。 司徒佩回,“佩惭愧,回去定向公主妃虚心求教。” 建兴帝看似无奈,“看在你心诚的份上,便不追究你了,若你来年还是如此,定不饶你。” “儿臣谨记。” 秋狝结束,对于众皇嗣而言,这次围猎就如建兴帝设立的一次考试,有得者自然也有有失者。 而司徒佩就是那最大一匹黑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得了贤名。 无论谁提到她,都会赞一句待人温和有礼如沐春风。 这倒是与德平王(八皇子)司徒仟的声名相似,但不同的是,德平王参政多年,十一皇女不涉世事。 明日便要拔营回朝,司徒佩却还是给崔欣宜回了信,只短短一句,“念卿,吾速归矣。” 将信交给初荷,初荷感慨,“主子与宜妃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