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五怯生生地跟着点头,她脸色略显苍白,一阵风吹来,还咳嗽了几声。 司徒佩见状,劝道,“之后再聊,如今风大,你们先各自回马车上去。” 弟妹们照做。 这边一团和气,前头却剑拔弩张,皇太子揣着手对着大皇女阴阳怪气,“这老十一都排到你前头了,大皇姐这都能忍。” 大皇女不甘示弱,冷笑,“太子殿下自是保重身体才是,其余就不必操心了。” 建兴帝到,程太监鸣三声响鞭,大军开拔。 皇家围场在京城与恒山郡交界,需要行两日脚程。 健壮如大皇女、八皇子、十皇子是全程骑马的,很是得了建兴帝一番嘉奖,夸他们不堕太祖威名。 皇太子看着他们得意的样子,眼神阴鸷无比。 至于司徒佩,队伍行了两天她便睡了两天,到达皇家围场时,只觉得身子都要颠散了。 大皇女驭马过来,居高临下地笑,“老十一身子忒弱了些,合该来我府上练练才是。” 司徒佩瞧着这个已是不惑之年的高大女人,苦笑道,“佩这是自打娘胎里落下的,恐怕要辜负大皇姐好意了。” 大皇女冷哼,“随你。”说着骑着马嘚嘚地走了。 人走后,晋中请司徒佩入帐,接下来的日子,她便要在此起居了。 司徒佩唤道,“初荷,进去了。” 初荷收回视线,诶了声一同进去。 月上中天,虫鸣声在帐子外无比清晰,司徒佩身心疲惫却辗转反侧,她捏着崔欣宜赠她的香囊,轻叹,“宜儿。” 司徒佩离去的第二日,崔欣宜回了娘家,崔府上下无不欢喜。 崔老太太却没好气,“平日里见天的不往家里来,如今人一走知道回来了。” “祖母~”崔欣宜赖进老太太怀里一顿撒娇,好歹把人哄得气顺了。 六嫂身子日重,崔欣宜扶着她在园子里散步。 六嫂边走边叹,“真羡慕你啊,上没有公婆掣肘,下没有叔侄要管教。” 崔欣宜一愣,“是谁给您气受了吗?” 六嫂瞧她一眼,笑说,“这倒没有,只是花无千日红,人无百日好,人一多这事自然也就多了。” 这话要在旁人说来多少有点其他意味在里头,但六嫂出自武将世家,直肠子,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崔欣宜俏皮一笑,“您这样一说,我也很羡慕自己呢。” 两人在亭子坐定,六嫂与她耳语,“跟女人干那事什么感觉?” “呀!”崔欣宜瞬间蹿了起来,面红耳赤。 六嫂真是! 她跺跺脚不依,“你且等着!我待会就去跟六哥哥告状!” 六嫂笑得前俯后仰,“诶哟小十六,你怎得脸皮还这样薄。” 崔欣宜夜里在崔府原本的院子歇下,下人退去后,她脑海里想到六嫂那句话,下意识地想到与司徒佩缠绵的细节。 越想越觉得燥热,某个不可言说之处猛然一跳。 崔欣宜将脸埋进被子里,耳朵红得能滴血。 “殿下……” 少女凭本能夹紧被子,细腰扭动,没多会,她脑海中似有烟花炸裂,少女张嘴低喘。 她感受着隐秘之处地极速脉动,心中却越发空虚,以致于杏眼沁出些泪意,“司徒佩,你快回来。” 围场风大,夜里更甚。 司徒佩被一阵狂风嚎叫吵醒,翻个身正想继续睡,一则记忆自脑中呼啸而过,她惊醒过来。 “来人!” 初荷在外面回应,“殿下,老奴在。” “速速着人去十五皇女帐子里瞧瞧,记得带上些厚衣被。” “喏!” 经此一遭,司徒佩彻底睡不着了,她披了衣裳坐起来。 她隐约记得,小十五在此次秋狝归途中夭折了。 区别是,她前世心灰意懒,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压根没有来围场,所以自然也不曾见过小十五。 如今要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瘦弱羞怯的小娘子离世,她做不到。 约莫半柱香时间,初荷在外头回禀,“十五皇女高烧,御医说还好我等发现及时,如今并无大碍。” 那就好,司徒佩松了口气,她重新躺下,没多会便睡着了。 次日,建兴帝召集众子女,司徒佩默默站在后头。 “十一。” 不想建兴帝忽然点她,众人目光聚在她身上,她表现得有些许局促。 司徒佩出列,“儿臣在。” 建兴帝徐徐说,“小十五受寒,昨夜突发高热。好在你派人去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司徒佩双手交叉于腹,垂首道,“儿臣昨夜被冻醒,想到十五皇妹亦体弱,便叫人带了衣被顺带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