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夜观天象,紫微帝星被暗云环绕,遂冒昧进宫,以期以绵薄之力助帝星度过此厄。” “然贫道道法有限。”他道,“恐这二年内,陛下或将重犯此症。” 淳熙帝忙问如何破解。 长春道长沉吟片刻道:“陛下之子皆为人中龙凤,然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淳熙帝欲待再问,长春道长只含笑拒绝:“天机不可泄露。” 淳熙帝命钦天监占卜,卜出的是克体之卦,云:“子女刑亲,属相相冲,若不远离,恐有凶兆。”这卦不知怎地传了出去,不知是凑巧还是果真如此,祈王有一日出宫后,竟遇到一群亡命之徒,搏斗中伤了一条腿。 淳熙帝大怒,责令大理寺务必查出真凶。然这一年前后,先是锦衣卫指挥使萧珩,接着是郡主赵璃月,而后又是一位皇子,三人先后遇袭,却迟迟未能寻到幕后之人,短短几日大理寺卿便愁白了头发。 淳熙帝属相己蛇,相冲的乃是寅虎。 他膝下子嗣不丰,不过二子三女,其中唯有睿王赵恂属相为虎。 睿王得知后痛苦流涕,恨不能以身代父生病,当下就自请废王爵,剃度入皇家寺庙,为父兄祈一生平安。 淳熙帝叹:“骨肉亲情何忍?”,祈王得知,也强忍断腿之痛,命护卫将自己抬入宫中,苦劝睿王万万不可生此念头,大骂长春道长谗言惑君,钦天监占卜不准,离间皇家父子兄弟之情。 钦天监监正抖抖瑟瑟再占,以求破解之法,最终指向大周西北。 睿王坚请远谪西北,在乾元殿求恳两日后,淳熙帝方洒泪同意,下旨封睿王为宁夏王,择吉日赴甘宁,然又殷殷道,睿王乃先皇后唯一嫡子,生性纯孝,朕不忍别离,务命钦天监寻其他化解之法。 圣旨一下,睿王府中顿时凄凄惨惨戚戚,毕竟甘宁一带系不毛之地,除定国公与淳熙帝胞弟先宁夏王在此地驻军外,人烟荒凉,唯有黄沙漫漫,北戎虎视眈眈。 嘉阳公主入宫陈情,道邓王妃体弱多病,景然还小,曲夫人身怀有孕,均不能长途跋涉,又有林贵妃在旁说项,圣上特准京中留宁夏王府,睿王姬妾可自择是否随行。 此事闻所未闻,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质疑的折子堆满了御书房案头,内阁一概留中不理,只谨遵圣意,兢兢业业处理着常规事宜,维持着大周朝庞大机器的运转。 祈王并未趁机而起,反一改往日张扬作风,闭门谢客于府中养伤。 朝中风起云涌,然这些于清词而言,不免有些遥远,以至于虽然听过,却觉得与己无关。况她眼前立刻有一件见大事:随着天气一日日转暖,三年一度,由礼部主持的春闱即将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七十九章 令清词怏怏的是, 宋蕴之不许她送他至贡院,亦不许她送人过来服侍照顾。 他的理由很堂皇:一则他是兄长,本应照顾妹妹,反而却总劳妹妹照顾, 未免心存不安;二则清词身为国公府世子夫人, 一举一动关系萧珩, 恐被有心人做了文章;三则他并不习惯人服侍,况且与同窗一起,相互照拂, 实在无需忧心。 清词听他提到萧珩,心中一酸, 差点脱口而出:“我很快便不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又不想师兄为她担忧,遂皱了皱鼻子, 郁郁道:“罢了。我知师兄想见的不是我,奈何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宋蕴之被她气笑, 然一提到心爱之人,这温和内敛的男子,唇边亦便禁不住扬起笑意,如春风吹过湖心,波光荡漾。 他说:“阿词, 你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因我想早日成为你与纭娘的依靠。我知, 萧临简待你再好,因了这门第之差, 你在偌大的国公府中也是艰难, 而纭娘, 纭娘她受了那么些苦,她的未来自是着落在他身上的。 宋蕴之目中深情昭然若揭,孟清词不恰当地想起哪里听过的一句俚语:老房子着了火,烧起来没救。虽然师兄的年纪并不老,可比起她与顾纭,却是大上一些的呢。 然这句玩笑话是万万不敢在师兄面前提的,提了师兄便知她又读了杂书,必会被训的,想了想她叮嘱道:“我信师兄,但师兄平常心即可,按师兄平日做的文章,不出意外,必然榜上有名。” 宋蕴之抚了抚她的发,笑而不语。 阿词,我所求,不仅仅是榜上有名。 大周春闱,会试为期九天,分别设在二月初九、十二以及十五日,一共三场,每场三天,内容涉及帖经,墨义,策论和诗赋,之后便是殿试,殿试由天子亲自主持。 她相信宋蕴之的学问,却担心他的身子骨弱了些。宋蕴之是读书人,不比萧珩,一年四季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