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脚边又多一具与她貌相相似的艷尸,现场所发生的事委实有点超出杜澟之能够承受的程度,漫长一天的折腾,恍如匆匆忙忙的走过十年时光,但她不能因此停下脚步,必须要救出皇帝老头和兄长杜傲之,结束这场闹剧,她双手轻拍脸庞,抖擞精神之后便单手撑着几案站起来,踉踉蹌蹌绕过两具尸体,拾起地上的破空刀推开门扇,直奔宫外。 「小澟,换上劲装再离开吧……」 就在踏出门槛一刻,杜澟之被沙罗从背后搂抱着,沙罗的手轻轻往她身躯一拨,染血的白色裳衣顺着满佈汗水的肌肤滑下,不用花一柱香时间经已为杜澟之穿上纯白色劲装。 「沙罗……怎么会懂得司空于静的绝技?」 南蜀只有与千名男女共度一宵,房技超卓的司空于静拥有为客人快速穿衣的神技,杜澟之有幸见识过一次,立即能辨认出沙罗正在施展同样神技。 「呃……没错!最近向司空哥哥请教的,小澟不是说过要多学技能傍身才不会饿死吗?」 也对,当初要求沙罗赶快自立的人是杜澟之自己,却忘记沙罗必须有技能傍身才能找到工作养活自己,听到沙罗如此一说,她顿时觉得与他分离的时刻将至,剩下的就是把杜和之安顿之后,也该好好考虑往哪一间寺庙静修问道渡过馀生。 「沙罗……就在这里等我归来,别再参与这场纷争。」 「只要小澟许我一个愿望,就听你的!」 「说!」 「嫁给我……或者……娶我回家!」 沙罗微微踮起脚尖,杜澟之脖子上轻轻咬下,他不像往常般开玩笑用牙齿咬下,而是用粉嫩双唇在对方身体留下红肿的印记。 突如其来被美少年偷袭,明目张胆地在脖子上留下爱痕,而且刚好咬着杜澟之的敏感带,使她不禁缩紧肩膀,低吟一声。 「……少年……别在姐身上耗着,姐天生孤独命,缠过来的男人都死得惨呀!」 按捺不住而呻吟一声的杜澟之害羞着脸,奋力推开欲再偷香的沙罗,之后一掌按着他的脑勺,像抚摸小狗毛发一样摩挲着那头米白的发丝,微微一笑便转身迈步离开熙昇宫,一剎那,寝宫内只剩下沙罗、项宣曄还有……伏在屋脊上从头看戏到尾的司空于静。 「明明年庚二十还在装十六,果然……人无耻便无敌!」 目送手执破空刀的杜澟之离开寝宫后,项宣曄走近沙罗,冷眉冷眼地盯着他,她一生人最讨厌那些厚顏无耻的人,却也最佩服这种人。 「只要能与小澟亲近,装作十六又何妨?」 「自问比不上某位在小澟面前装作良民的项姓大妈。」 「呵呵……哪比得上名震西凉的羊白头……」 宫内的项宣曄和沙罗又再次展开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吐遭游戏,以及远处正往昂昌园方向奔跑的杜澟之,司空于静搔一搔头便站起身,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