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断地在同一顏色的瓦片上跳跃,连三跨五地行走,项宣曄终于到达熙昇宫,原本还在烦恼那头牛的寝宫该怎样找,但她抬头一刻看到一名身穿黑色紧身服,毫不遮掩面容,露出妖艳脸蛋的司空于静,伏在不远处的屋脊上窥望下方,瞬间知晓杜澟之身在何处。 「干么不下去?」 「不方便……嗯……诸多不便……」 「屁!死妖人在彩月馆什么都干过还害羞什么?!让开,让姐下去!」 看到司空于静狡猾笑脸,项宣曄更是大动肝火,该不会是久于疏懒,没有练习飞簷功夫,误了救援时辰,家茹已作蛮牛妾?!要是这样……就把牛屠了!就像家茹小时候所讲那个……那个……庖丁解牛故事一样,把他剖开,像牛肉一样霍霍声分解,再砍成肉泥做包子!给……给淫棍警鐘胸吃! 反正把太子的小命很快就哉在她手上,赵北英侥倖的也不过是当一个空城太子,管他现在何等威风,横竖也是废人,废人嘛……砍上两刀倒也没事,项宣曄也不浪费时间,直接从屋脊跳下,甩一甩袖,毒针随即从袖内飞出,不偏不倚地命中眾多宫卫的死穴,一个又一个四脚朝天倒下,一盏茶功夫,宫内再没有任何阻挠,她便长驱直入穿过走廊,气冲牛斗地一脚踹开赵北英寝宫门扇。 「赵北英!不管你是神是鬼,姐都有办法灭你!」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讲没骂完,项宣曄便看到最亲爱的家茹披着染上点点梅花图案的白色裳服,玉体半遮半掩,双手抱胸坐在几案旁,沙罗则跪在她脚边,低下头,像一隻小狗默不作声,而门前……躺着赵北英的尸体,脖子上的血已乾巴巴,一动也不动。 「这……这是……什么情况?」 立眉嗔目的杜澟之眼佈红筋,略带怒色地凝视着同样血跡斑斑的沙罗,现场气氛充斥重重火药味,只欠点火引爆,项宣曄才不做招惹家茹生气的事,看情况,十有八九都是小妖狐在闯祸,反正要杀的人早已经死翘翘,就蹲在地面等着家茹吧……不……地上都红红脏脏的,还是坐在那头死牛身上吧。 「小茹……沙罗……沙罗怕小澟失贞才会『错手』杀人呀……呜……」 「沙罗对小茹的爱皎如日星,下次不敢了。」 泪珠黏在柔白睫毛上,在烛光照映之下折射出动人珠光,随着泪珠从眼眶溢出,划过黏上腥红的白皙肌肤,渐渐洗净那赤色罪证,妖媚的容貌迅即展露出来。 纵使多年来独赏眼前的羊白头美男子,早已看透沙罗有事无事都爱用撒娇蒙混过关的技俩,此刻杜澟之看着混身血跡还梨花带雨的他,仿佛变得有点陌生,也许相隔三年没有共处,当年纯真可爱的沙罗,变得有点残暴,变得有点任意妄为,变得有点妖媚,变得有点难以理解,她有责任纠正他逐渐顽劣的恶习。 「沙罗!别再沾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十六岁的屁孩,应该要好好享受青……」 话没说完,杜澟之的嘴冷不防地被沙罗的双唇堵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