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百相之首,是史上首位女相呢······” “这还有一位啊,是江南的秦氏······唉,最惨便是她了。秦相通敌罪证确凿,被诛十族。当时秦氏已为贵妃,还诞下皇子,只要她愿意明哲保身,与本家划清界限,就不会受到牵连······但是秦相被处死之后,选择追随其父而去······” “秦氏······”君霓喃喃自语。 魏青桥以为她是终于感兴趣了些,顺着说了许多有的没的,一直到二人到了宫门外,被守卫的武宁兵拦下。 跟着他自然是被放行了,君霓心里还有点紧张,许多人一生都不一定有这机会入宫呢。魏青桥走在前面,她跟在后头,不停地打量着周围。 除了这高耸耀目的红墙褐瓦,金玉琉璃,还有许多震撼之处。整个布局南北方长,使得其开阔宏广,庄肃异常。以中轴为准。正中坐落宣政大殿,前后侧云布星落着其他的宫阁。 途径含元殿,她远远地多看了几眼。二人加快了脚步,偶有遇上些文官宫人,便是稍作问候行礼,又匆匆急行。 除了含元殿,其他的大大小小从外表上看也分不出。不过走过个别宫殿之时,或有嬉笑之声,或有幽幽熏香飘来,大概也能猜到此殿用途。 走了真的有好一会儿,便是看到了太液池。太液池以后,便是后宫的范围。太子的东宫就在这太液池不远处。君霓看着这东宫的装潢摆设,以及守卫人员的配置,觉得好像怎么这才是皇帝住的地方似的。 他刚要带着君霓进去,便被拦了下来。说是仆人侍童一律不得入内。魏青桥有些犯难,只得道: “前方右拐百米左右,有处带院落的房子,是供访客歇脚的地方,你先去那里等我可好?” 君霓点点头,心道那这不能随行,还怎么保护他啊?在这东宫守卫的注视之下她走开了,魏青桥才被带入内。 规矩可是真多。 她撇撇嘴,顺着他指的方向走着。可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颗树,看过去树顶似有异动。再走进些,树上的是个人。 那人卡在树枝上,好像是在取树顶挂着的风筝。君霓四处看看,未见到其他宫人,想了想,运了轻功飞身而上。 空中一个翻身摘下了那风筝,落在树下,她冲着树上喊:“我替你拿下来了!你自己能否下来?需要帮忙吗?” 叶飘而下,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是个约莫五六十的男子,浓眉星目,面上一圈花白络腮胡须,颇为英俊。 “哇!姐姐你好厉害啊!谢谢你!” 姐······姐姐? 君霓愣住,看着这男人拿过她手里的风筝,麻溜地卷起线,检查是否有损坏,这大冬天的,放什么风筝呀。 她觉得听着太奇怪,还从未被比自己明显大这么多的男人叫过姐姐呢。看这个男人衣裳虽然埋汰,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但是布料衣裳是上好的锦蚕云革,绣了盘卧金蛟,可见做工精良。 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啊?她想道。男人看她一直在打量着他,又跑过来,兴冲冲地问: “姐姐你跟我一块儿放风筝吧!”说着拉着她的手就跑。都还未来得及拒绝,这男人一手拉着他,一手拽着这风筝在树下跑了起来。 心中怕又是惹上事,好不容易甩开手,她刚要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殿内冲出来个太监,一脸惊恐。 “哎呀呀呀呀,阿鹤啊,我这才走了多久,你怎么又给我惹事了?这个女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啊?” 这个叫“阿鹤”的男人好像生气了,把手里的风筝往地上一丢,指着这太监说道:“你还怪我呢!不是说好了你陪我放风筝,结果你就不见人了。” 太监不敢还嘴,陪着笑点头哈腰解释道:“不是阿鹤你说要吃凉糕的吗?奴才给您做去了呀。” “对哦!”阿鹤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那姐姐跟我一块儿去吃凉糕!”说罢,拉着君霓往里头走。 男人虽然痴傻,但是力气一点也不小。她刚想要拒绝,这老太监摆出一张谄媚的笑脸:“姑娘你就先跟他去吧,不然他发了脾气,他现在就在跟老奴置气呢。” 君霓尴尬一笑,心中盘算着要怎么解释脱身的好。到了殿里头,男人才放开她,把瓷碗往她面前一放,就是要她吃。 “新做的呢!可香了!你快吃呀!” 这面前的凉糕,君霓其实再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碗。她凑近一闻,唔,味儿也一模一样。 阿鹤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也不嫌粗放。她看了一样站在旁边的老太监,眼神中充满疑惑。 这老太监含着深意点头,轻轻说道:“姑娘不管你是什么来路,阿鹤说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阿鹤说的话,全天下人都得照做。” 她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痴傻的人,便是万人之上的那一人。 皇帝李秋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