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说,那个与我散发着相同气味的男孩子。 而我只是微笑着点头,忽然有种我们其实已经认识很久了的感觉。 虽然我们一整天没有说上几句话,但我却没来由地发现,他害怕寂寞,害怕一个人。我才明白,为什么儘管他的外貌让他成为眾人注目的焦点,却总是沉默寡言的静静站着。那就像是在自己週围用微笑筑起了一道墙,若有似无地和所有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所以我儘可能的站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他会察觉但不会阻止我,因为他一定也明白我也是同样的人。 我知道每个人都藏着伤,掩饰的好不好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但我看见超出他年龄所必须承受的伤,我的双手甚至因为他的忧愁而微微颤抖。 为什么我能看的出来?因为我们太过相似。我一整天都被自己这样提醒着,虽然,那不过是我们的初见。 我们的初见,我们。 以缓慢的速度读完最后一个句子,几乎无法呼吸地我仰起头,拿着日记的双手倏地传来溼热感,但我却不想承认我心底有些什么在骚动着,更不想承认几乎佈满脸颊的泪痕。 现在的我,虽然找到小寧,找到懂我的人,但千秋却是一见我就明白了所有的人,一眼就看穿却不说破的人,一个如此温柔的人。 我知道我这是鑽牛角尖,我这是自寻烦恼,但是没办法,习惯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你习惯的那个人、那件事太过特别的时候。 正因为太过无法取代,所以当习惯有什么在那里,而那个什么哪天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时,你就会忍不住没命似地想要把它给找出来、像个疯子一样到处喊叫,直到你精疲力竭,甚至是,你没有办法继续在失去的痛苦中生存下去的时候。 该怪回忆太痛,还是我太没用?明明只翻了一页,我却近乎崩溃,失去平衡地站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然后小寧伸出手,又是一个拥抱,又是来自天堂般的温柔救赎。 「小海的心很痛吧?不要紧的,想哭就用力的哭出来吧。不会有人笑你,你已经坚持太久、已经太过坚强了,换作是我,一定早就不要自己、拋弃自己了呢。」轻抚着我的背,小寧轻轻的笑着,就算说出来的话应该要是充满苦涩的,「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的,就算是替身也无所谓哦。」 就算是替身也无所谓哦。那语气太过轻快、太过若无其事,让我更加无法喘息,眼眶更加止不住的发热,更让我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个烂人,连自己都妈的恨到入骨的烂人。 她什么都知道。 包括她是所有女人的替身这件事,她都知道。 因为妈妈的笑,千秋的温柔,还有沙绪阿姨的善解人意。 明明这么委屈,明明该哭的,你却笑,却不恨我,「为什么?」 为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