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力是否同你的脾气一般顽强。」 丹努许徬徨的望着来意不善的俱利磨王,内心挣扎着,虽不知内幕,但丹努许可以确信,俱利磨的国祚势必与维萨恩的存在紧密相连着,若欲进一步收復维萨恩,那么,与俱利磨王的衝突在所难免。 『丹努许,我等着。』 丹努许的脑海中回盪着梦中背影的话语,“他”始终是那一句,那一句简单的等待成了丹努许迈步的唯一的信念,他深信着,深信着自己,此命尚不该绝。 虽然那个办法还只是纸上谈兵从未实际演练过,但现在可顾不上了。丹努许暗中思忖良久,随即挣开因陀罗的保护,站到俱利磨王的面前,「望陛下莫要食言而肥。」 俱利磨王捧腹大笑,「君无戏言。」 「丹努许不要,你会死的,不要啊。」因陀罗捉紧了丹努许的手腕,苦苦哀求着。 「因陀罗,嘘……因陀罗,相信我。」丹努许抚着因陀罗的脸庞,眉目坚毅而温朗,「等我回来,相信我。」 「丹努许……」因陀罗眷恋的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这才不捨的松开了箝制。 丹努许任俱利磨的士兵把他押走,在施行溺刑前,丹努许被暂置在一般的地牢,被卸下衣物净身时,丹努许向狱卒问道,「何时涨潮?」 「明天。」 丹努许被迫卸下黄国的衣饰,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的短裳裹住下身,他待在地牢里,内心千头万绪,随即深吸一息,放松全身肌肉,歛目入定。 漫长的一天过去,眼见时刻将临,狱卒来到丹努许的牢狱前,「喂!出来。」 牢中没有一丝回应,狱卒不耐烦的大吼,「喂!耳聋了啊,我叫你出来,难不成是怕了吧,哼,让你不知好歹胆敢顶撞我们的王,活该,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拖出来。」 牢内依旧无半点声息。 「嘖。」狱卒蹙眉咂嘴,转动牢门进入,看见了盘坐在角落闭目安逸的丹努许,「喂,你这傢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你的死期到了,喂!」 无论狱卒如何斥喝,丹努许仍是无动于衷,狱卒不耐烦的上前摇晃着丹努许,试图唤醒丹努许,然而丹努许的眼帘始终紧闭着,狱卒甚至一个粗鲁的推倒了丹努许,后者仍毫无动静。 「喂,喂!?」狱卒这才察觉不对劲的凑近,他胆战心惊的伸手探了探丹努许的鼻下,顿时骇然,「啊啊──死了!」 「怎么回事!?」另一名狱卒听闻声响连忙赶到。 「他、他、他……他没呼吸了,这傢伙死了啊!」被丹努许的死给震撼的狱卒瘫坐在地上,指着丹努许的尸体颤抖的说着。 「什么!你仔细检查过了吗?」 「我、我检查过了,既没呼吸也没脉动,真、真的死了啊!」那人神色惶恐的结巴道,「这…囚犯死于牢中,我俩值班的狱卒可是难辞其咎,俱利磨王必定追究我俩的。」 他的同僚面露困惑,「他被关进来也不过一天啊,水和食物都是我们发送的总不可能掺了毒吧,还是他自縊了,但这不可能啊,入狱前我们都把他的衣物全部净空了。」 「我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口腔内呢,说不定是在口腔里藏了毒,或是咬舌自尽。」闻言,那名狱卒随即掰开丹努许的嘴巴,仔细检查。 「他的舌头和牙齿全部都好好的,也无服毒痕跡。」那人摇摇头。 「这,查不出死因,唉,总之还是去和俱利磨王秉报此事吧,至于处分,还盼俱利磨王看在这傢伙自然死亡的分上对我们网开一面啊。」 「唉,希望不会被革职。」那人愤恨地瞪了一眼地上丹努许的尸体,洩愤的往他身上重踹,「该死的,你为什么偏偏赶在我们值班死掉啊,该死的!」 「喂喂!别这样啊。」另一人无奈地出声喝阻着。 「呕咳!」忽地,牢狱中传来一阵急咳,「咳咳咳……」 「啊!怎么会……」狱卒面目惊慌地看着重新有了气息的丹努许。 「咳咳咳咳……」丹努许蜷缩在地的身子战慄着,急喘的咳嗽声不断溢出,最后猛得咳出一地鲜红,惊诧了在场的两名狱卒。 「咳,呵……呵……好痛!」丹努许蹣跚的撑起身子,回过头这才发现在场还有两个神色惊恐瞪着自己的狱卒,「你们好。」 「啊──你这傢伙怎么死了之后又活过来了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妖怪吗!?」那名饱受刺激的狱卒愤然掐住丹努许的颈,咆啸着。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