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没有再问,只是碰了下我的额头,才像是放心了,便把收好的棋子放回架子上。 就这一次后,只要李易谦说要来乐阁找东门先生,问我要不要一块儿,就觉得一点儿也不想。 以往他说要来,我总是很愿意跟的,因为东门先生这里,总有一堆好吃的点心。所以李易谦还觉得奇怪,问了半天,看我真的不想,才没再问了。 其实…我也没讨厌东门先生,或是怎么了… 就只是…有一点儿事情想不通而已。 比下棋更让人觉得纠结… 而且,也问不了傅宁抒。 总觉得问他…会有点儿难为情。 四十四 我又给王朔写信。 一直陆续有给他写的,他也会回,有时候还用画的… 可老实说,他不如写字好点儿,那图比字还潦草的,得猜老半天才知道意思。 准备好笔墨,我想了一下,才开始写起来,但写到了学下棋的情形,心里不禁又有点儿鬱闷。 …那事儿不要写吧。 我怏怏的揉掉纸,重新写过,可又想没有照实写,好像…有点儿对王朔不起,他这人最不喜欢被瞒着了。 唔… 其实写进去也不怎么样… 我又把纸揉掉,再重来一次。 写着一会儿,桌上的烛火忽地跳了一跳,像是要灭了,我忙搁下笔,掩了一掩,才赶紧起身去关窗。 关得时候,吹到了点儿风,我不禁哆嗦… 比起村子的冬天,这里要冷得多了,不过也一样不下雪——虽然很想看看下雪是什么样子。 王朔上回的信中,就说他们那儿下了点儿雪… 我隐约的想,就瞥了眼外头漆黑的天色。 傅宁抒还没回来… 最近书院上下…唔,除了学生,好像不知在忙什么,不管是厨房的叔婶,还是当先生的都是。 平时到书库的时候,往常都能见着席夙一在的,可这几日,都是去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他来。 我关好了窗,回到桌前,继续把信写完了,然后放到一边等墨跡乾,就又拿起书来看。 一开始还正经的坐着,一会儿就不禁用手托起脑袋,歪着头看了。 我打了个呵欠,又翻了几页,越看越觉得眼睛酸涩,忍不住就闭了一闭… 冷不防地,不知什么碰上肩侧,我惊了一下,睁开眼睛揉了揉,恍惚的对上一双熟悉的目光。 我呆了呆,脱口:「先生…回来啦?」 傅宁抒只是说道:「去床上睡。」 我愣愣的喔了一声,才想到桌上有东西没有收拾… 「好了,不急着收拾。」就又听傅宁抒说:「快去睡,小心明儿起不来了。」 其实每天都起不来,哪有分别…我不禁滴咕,头就被傅宁抒用手轻磕了一下。 「…还敢说?」 我捂着脑袋摇头,赶紧下了椅子,又不禁看了眼桌上。 傅宁抒瞧见,就道:「明儿起来再收拾就好。」 「可我起晚了,会来不及收呀…」我不禁困扰,瞅着他说。 傅宁抒默了一下,像是叹气才道:「我早点儿喊你起来吧。」 「真的么?」我眼巴巴的看着他。 「嗯。」 我才放了心,也真觉得撑不住,就听从的去睡了。 隔日傅宁抒喊起来时,天都还没亮呢,鐘声似乎也还没响,我一时有点儿恍惚,等他喊了第二次,才连忙应声下床。 等洗漱过后,总算清醒了,我慢吞吞的换过衣裳,再重新束好头发,才去把散在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顺便把写好的信折起,交给了傅宁抒。 「谢谢先生。」我道谢,每回写好,都是让他託人带去的。 傅宁抒嗯了一声,把信先收了起来。 我同他又说一声,就先出去了。 只是,虽然没有迟到,可也没比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