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库里边有一只缺了一角的棋盘,以前上头堆着书,最近那堆书被搬开了,我才发现。 只是没有棋子… 之前老是赢不了人,有空间时,我就会去棋室,可同人还没下完一盘,对方就不想继续,让我站旁边看着去。 我想了想,就去问正好到这儿的林子復,问他怎么没有棋子,他像是也讶异有这么棋盘,便说回头找找。 过了一天,他就拿了来。 只是… 同我玩不到一盘,他就直叹气,嚷着不能这样放的,不能这样走的。 听见林子復嚷嚷,席夙一就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看了看棋盘上的落子,又看着我,便道方才那子儿下错位置了,不然就可以把黑子提吃了。 我呆了呆,有点儿迟疑,可还是只有点头,没问他要怎么下才对… 反正…也不考下棋的,文先生说了,虽是必须会的,可主要是陶冶性情,若是考试就没意思了。 只是后头还是一直输棋,我越觉着闷,后来就只除了课堂上下棋,不然也不到棋室去了。 这个我就没问傅宁抒,唔…总不能连下棋怎么赢都得问他嘛。 虽然…不是没想问过,可后来就又作罢。 算了,我就是不懂… 而且,有一次同李易谦去乐阁找东门先生,桌子上摆着一盘没下完的棋。东门先生说千万别碰乱了,等傅先生回头,还要继续的。 我愣了愣,就看了一眼… 黑子和白子围的地…唔,好像不相上下。 我不禁偷偷问李易谦,看得出哪边会赢么?他摇了摇头,说是很难讲。 东门先生像是听见了,呵呵一笑,便取了一粒白子放上,跟着问李易谦,接下来黑子该怎么下才好。 我看李易谦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他才取棋落子儿。 你要这样啊…东门先生点点头,就又取了一子儿放下。 李易谦就皱起眉,迟迟没有取子儿走下一步。 我在一边完全看不懂,只是想…等会儿若傅宁抒回来,见着自个儿的棋让人走乱了,会不会不高兴呀… 想着的时候,忽地有一手从李易谦身侧越向前,取起一粒黑子,放到东门先生最先走的那一子儿的下方,顺势提吃了两粒白子。 我愣了愣,抬头就见是傅宁抒… 走这里,她的棋路就被封死了,便听傅宁抒对李易谦道。 李易谦一怔,瞧着棋盘,神情沉了一沉。 东门先生则像是可惜的笑了笑,道着又输给你一次了,便再叹口气,回头就去拿要给李易谦的东西。 我看着他们向里头去,忍不住问傅宁抒,怎么知道要走那里的? 傅宁抒唔了一下,只是收起了棋子,边问我也想玩儿么? 我本来要说想的,但又想他这么厉害,肯定玩不到半局…这样就太扫兴,就摇了摇头。 傅宁抒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收拾。 我看着他动作,隐约想起方才那一盘棋… 那看着就是下了好一阵子的。 早上东门先生给我们上过课,傅宁抒也是,下午他们好像也都没有其他班的课了,是有空间能下棋。 傅宁抒他…是不是时常来找她呢?虽然他和林子復交情也好,可却不常看他们待在一块儿间聊,或者做什么。 不知怎地,一这样想,心里就觉得… 唔…怏怏闷闷的。 我忍不住抬手捂在胸口。 东门先生不仅人美,又温柔,也懂很多琴乐,好像书画也不错,现在连下棋都懂,同她在一起,一定不会无聊… 不期然的,脑里浮现送傅宁抒扇子的那女人… 怎么了?耳边听傅宁抒问。 没有…我鬱鬱的说。 傅宁抒看着我,微皱了下眉,就说身体若不舒服要说。 没有不舒服…我小声道。 傅宁抒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