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肚子的抗议响彻整个病房。 乔浠心虚起身,遛街似的围着病床绕了两圈,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钱,火速出门。 * 约莫十五分钟后,乔浠美滋滋地吃完糯米团,还很义气地打包了两个。 等她回到病房,刚想推门进去,透过缝隙隐约瞧见窗边那抹窈窕的女人身影。 看着不过20出头的年纪,留着很潇洒的栗色短发,短款皮衣加紧身牛仔裤,曲线分明,很诱人的S型。 前凸后翘的小嫂子。 这几个字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她用力握住门把,指尖泛白,进退两难之际,那女人突然靠近病床,俯身下压,嬉笑着伸手靠近他的脸... 乔浠条件反射的转头,没勇气再看下去。 心跳重得快要砸穿胸腔,转身时,抽烟回来的周霁川出现在身后。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疑惑得往病房里瞧,“你哥呢?” 她气不打一处来,糯米团用力拍在他胸口,每个字都冒着浓郁的酸气,“死了。” 话说完,她愤怒地扬长而去。 周霁川茫然且无辜,转身推门入内,恰好同开门的女人撞上,他愣了下,瞬间明了。 “来的可真快。” “再快也没用。”女人苦笑着摇头,唇边扯出一抹笑,“千年冰块,宁死不从。” 他没接话,大概能猜到刚才发生什么事。 两人擦肩而过,周霁川低声叫住她,好心提醒,“他有喜欢的人,变态的那种喜欢。” 女人无所谓地耸肩,“我也是,变态的那种固执。” * 周霁川返回病房,慢慢悠悠走到病床边,盯着那张阴沉发黑的脸,笑得分外欠扁。 “听说你死了?” “滚。” 枕头追着尾音笔直地扔过去,他精准接住,顺手垫了两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小醋坛子翻了,今晚有人要遭殃。” 病床上的人没听懂,刚要开口问,负气离开的乔浠不放心的跑回来,椅子挪到窗边,背对着他们坐下,谁也不搭理,自顾自地生闷气。 邢峥觉得奇怪,朝周霁川挑眉询问。 后者两手一摊,笑眯眯地装无知。 * 傍晚时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家门。 今天乔妈邢爸上晚班,家里只有他们两人。 爱说话的小姑娘突然沉默,邢峥本就话少,家里静得像个冰窖。 他泡了两碗泡面,乔浠端着自己的那份去沙发吃,吃完饭火速洗澡,回房,直到深夜都没再出现。 这么多年,邢峥早已习惯她毫无保留的依赖自己,冷不丁来这一出,他懵得很彻底,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夜里11点,洗过澡的邢峥走到她房门前,手停留在半空,轻轻敲响房门。 漫长的半分钟过去,他欲再敲门时,门突然打开。 乔浠穿着纯白色的棉质睡衣,随手扎起丸子头,细腻光滑的肌肤在暗光下柔美如画,清透眸底灌满赤裸裸的幽怨。 “找我干嘛?” 他很难忽略她话里那抹酸涩的苦味,虽不懂自己哪里得罪她,但小姑娘明显在生气,并且气得不轻。 “伤口进了水,需要重新包扎。” “我笨手笨脚干不好。”她低着头,那股酸水反复涌动,“你找别人去。” 邢峥眉间紧蹙,“我找谁?” 她说不出口,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自己知道。” 他深深凝视着她,没说话。 气氛瞬间凝固,燥热的水分子持续蒸发,空气逐渐稀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要睡觉了。” 撂下一句话,她随手关门,门先一步被人抵住,两人力量悬殊过大,她用尽全力也不及人家九牛一毛。 “邢峥!” 她彻底怒了,生气又委屈。 m.boWUcHiNA.cOm